“嗯!损失惨重是真。”
“要是他死了该多好,看来朱三命还真硬。”
子言呵呵的笑起来,不知道是笑我的直言,还是幼稚,只管胡乱诅咒,也不计后果,其实我这样的一句话说的是真话。
“他可不容易那么快死了。”
“是啊!他至少还没有坐拥天下,哪有那么快呢!”
我刚刚坐下,就看见子言毒辣的目光射向我,他带着疑惑,我嘴快吐露了真言。
“你别这样看我,他真的是要坐拥天下的,而且,他确实当了皇上!”
“我知道。”
子言淡淡的说道,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他也能窥探先机?那我这就不算是泄露天机啊?子言多聪明,他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将来一场场恶战必定少不了的。
此刻城外三十里大帐里,人影攒动,进进出出的如同赶大集热闹,大帐外几位将军,脸色铁青,时不时的还张望大帐内的情况。
“军师,我看将军的伤有点严重,不如还是请国师大人来看看吧?”
“一群废物,连个伤都治不好,要你们何用?”
军师的脸色狰狞的训斥军医,我看着父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次真是有点凶险。
“吩咐下去,立马去请国师大人过来。”
“是,将军。”
大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只有军师和几个近身的服侍,青州这一场恶战,虽然是大胜,但是此刻父亲却受了重伤,谁都没有预料到。
“军师,此次我父亲?”
“少主放心,将军虽然伤在身体,但是生命无碍的,只是——只是这次受伤,恐怕会会落下病根,将来。”
“军师,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军师出了大帐,呼啦一声,外面的人一拥而上围住,都看着出来的军师一脸无奈,这分明脸上写着凶险二字。
“军师,将军怎么样?”
“将军的伤严重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想要知道结果,李木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拂袖走了。
“这是?”
“看军师这脸色,将军恐怕伤的不轻。”
“这方才不是都去请国师大人了吗?”
“唉!希望将军能没事。”
大家都散了,而大帐内灯火通明,亚轩坐在床前,看着父亲,他真的老了,不曾发现,父亲的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从何时起,父亲的身体竟然这样的衰老了。
烛光的片片窜动,流水般的光影潺潺,昔日那个教他骑射的父亲早已不复当年,这些年跟着父亲东征西战,他从父亲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这天下早一步,晚一步终归要姓李的。
“少主,国师大人来了。”
“快请。”
子言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亚轩快步走了过去,一拱手。
“深夜打扰国师大人,实在是抱歉。”
“少将军客气了,不知道将军现在如何?”
大概是去请人的下人,已经跟子言在路上详细说明了,小李将军的状况,此刻子言已经坐在床边给小李将军把脉。
这脉象分明是气若游丝,浮而无力,却不至于气绝而亡,仿佛又什么吊着一样,看来他这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怎么样?”亚轩摒弃气息问道。
“将军这脉象虽然虚实不定,气若游丝,但与生命无碍,恐怕是脏腑蕴毒情志内伤,气郁化火,血滞肝气郁结,疏泄失常而至,在加上内伤脾脏,待我开药加以调理。”
“谢国师大人。”
“少将军客气,这药石虽能调理身体,但是将军外伤不是重点,主节还是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