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付出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才成就了现在的武艺,但有了现在不比任何差的高超武艺却用来杀人,足见武者的初衷早被自己的心魔消弭殆尽了。
“你既然是公孙绵的徒弟,那我今日更要杀你。这世界上有关公孙绵的一切我都要摧毁掉。”
公孙群失控的大吼着,完全没有了理智,不想微生溦毫不畏惧,反而嗤笑了,“既然如此你最该毁的岂不是你自己,你们可是比任何亲兄弟还亲的双生兄弟,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另一个自己。”
“他才不是另一个我!”公孙群激动地大喊着,“他永远都是受人追捧,受人喜爱,享受尽了一切美好的东西,而我呢?完全没有!我宁愿没有他那个双生兄弟,这样就不会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里。”
“可是事实就是有。你只看到了二师父光彩的一面,他总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否则若真如你说的那么幸福,怎么会年纪轻轻离开家遁隐江湖呢?远离亲人,远离家乡,孤独的独自生活。”微生溦带着些许激动。
二师父向来笑笑呵呵,被她欺负,但他隐晦的过去总让他偶尔流露出凄凉的神情,那种神情看的她心疼,想要安慰,却从不知如何安慰。
“那是他骄傲自大。最后,令全家骄傲的大儿子还不是抛弃了整个公孙家,不得不靠我这个不受重视的小儿子扛起家族重任。”
“但这重任你不是抗砸了吗,怎么还好意思说!”余思突然嗤笑,引得公孙群大怒,冲过来就要掐他脖子,被微生溦挡在前面直直瞪着他,凌厉的眼神令他一顿,不自觉松了手。
“你真的和公孙绵那家伙一模一样,骄傲自大,以为全天下就他最厉害,最了不得,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我的手上?”
说到这公孙群洋洋得意,望着微生溦像是在看那个他恨极了的公孙绵一样,高傲的仰着下巴。
“既然赢了怎么还纠缠不放,大可以昭告天下你比天才公孙绵更厉害,二师父才不在意这些名声,但看来你比较在意。”
微生溦话一出,余思就替她解释起来,“他打没打败公孙绵我不知道,公孙绵的萧桑剑他反正是参悟不透。公孙家败落后,他就隐藏起来誓要找到萧桑剑的破解之法,后有人传他死了,但消息一直没有得到确认,如今看来建立了嗜血门成了杀人头头,真是了不得,长了公孙家的脸。”
余思的讥讽公孙群完全听不进去,一个劲呓语般喃喃着‘萧桑剑’,神情失落慌乱。
微生溦想起练功洞里的萧桑剑剑谱,没想到对此竟有这么深的执着。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不知道萧桑剑的破解之法你可想到了?上次抓着段涯时,他说照着剑谱偷练了两年也完全没得要领,不知萧桑剑你练得怎么样?”
余思的话完全戳中公孙群的伤口,猛然冲过来再不受微生溦的阻止,直直掐上他的脖子,疯狂的如同野兽般不停嘶吼,嚎叫,如同受到挑衅的猛兽。
余思被阻断喉咙呼吸依旧用力笑着,“看来,照着学也学不会,你确实比不上你的哥哥。”
公孙群彻底失控了,咬着牙什么也没说,双目冒着火光,浑身散发着濒临死亡的戾气。
微生溦掏出腰间长鞭直甩而去,缠绕上公孙群的身体,奈何自己受伤太重,手上无力,公孙群完全失控爆发出比先前更加强劲的力量,抓着鞭子轻轻一扯便将微生溦扯到面前,另一只手轻松掐上她的纤细脖颈。
公孙群一手掐着一人,双手同时用劲。
清沫惊呼大喊着就要冲上来,身体伤重的步伐颤颤,到了近前直接被公安群一脚踢飞,刈楚和树桑接二连三跟着冲上前,但都不是他的对手,完全无对抗之力。
微生溦虚睁着眼睛望着清沫,脸色胀紫的惨淡一笑,伸出左手,与余思的右手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