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畅畅快快睡了个大觉,悠悠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整个房间亮堂堂的,不时有鸡叫声在门外响起,夹杂着偶尔有欢快孩童跑过的声音,咯咯玩闹的笑声给强盗窝增添了些温情和生气,伴随着肚子的饥饿声,稍有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余思果然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内,比起微生溦几人的房间干净许多,明亮许多,明显偶尔会有人打扫,但看着死死钉牢的窗户,又不是正常居住着,很可能就是专门用来关押像他这种被绑来的人票,既然给了还算不错的待遇,按常理接下来就该勒索了。
余思翘着腿躺在简陋破烂的一人宽小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底下,心情愉快的哼着小调,别说微生溦和几个孩子是第一次被绑票,就是他一个走南闯北多年的江湖人都还是第一次,真还蛮新鲜的,这般相像的想法和兴趣果真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房间简陋的只有一张床张案几c和一口破瓷碗,其他什么也没有,连老鼠都不稀罕着来。
门口看守的两个强盗听着房间里传出的愉快轻哼声,不由一阵摸不着头脑,互相对望一眼,直接一个继续看着,另一个跑开去禀报情况,余思听着清晰传来的离开脚步声,嘴唇带笑的向上一扯,哼歌的激情越来越高涨了。
果然没一会,离开的人带着头头回来,至少多了三四个人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温热阳光的暖气从房外透进来,不知不觉,原来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
余思依旧悠闲的晃荡着腿,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模样,听见开门声音,不以为然的虚开了一只眼,看见走在前头的那个熟悉面容,重新将眼皮合上,嘴巴也终于消停下来,嘴角的弧度却依旧挂着,率先开了口。
“阁下这待客之道未免也太糟糕了吧,将我掳来关了整整一夜,总要给些吃的不是,否则饿死了拿什么去索钱?”
站在最前方看着最为高大强壮的男人一看就是头头,昨夜微生溦就是看见他胸口的三锐飞刀临时起意故意被他们掳来,此时那枚飞刀依旧别在胸口相同的位置,衣服明显已经换过,看来他对那枚飞刀很是喜欢重视,
“公子很聪明嘛,知道我们要干什么,老实按着我们的话做,自然有饭给你吃。”
头头边说边往外走,似乎根本就是路过进来看看,却被余思突然叫住了步伐,“等一下,我要见我的同伴。”
头头顿住脚回过头来凶恶一笑,“那可不行,老实在这呆着,等我们拿到了赎金,自然会让你平安回去,否则”男人故意摆起一张粗矿凶恶的脸恶狠狠接着道:“后果自负。”
再次抬腿要走,余思没有阻拦,而是耐心等待着,头头离开一小会,原本守门的人就拿着纸笔进来了,将东西随便丢在案几上,居高临下的指示着他,“给你家里写封信拿银子赎人,一人一万两。”
一人一万两,这无疑是在狮子大张口,但余思从头至尾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根本没听见,也像是一人一两,完全不在意。
见他无动于衷,看门的有些着急,声音突然凌厉起来,“快点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你们的小命。”
余思枕着手臂偏过头来,却是朝他灿烂一笑,一个弯身坐起来,“好,我写!”
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男人终于满意了,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他写,只见余思拿起笔三两下龙飞凤舞只写了短短两句话就将纸往他面前一扔,男人手忙脚乱的接住飘在空中的纸,手指摊开看了一眼,“这就没了,就这几字?”
余思看看他竟是个不识字的,也没兴趣讥笑他,重新一个潇洒翻身躺回床上,保持着刚才手臂枕在脑袋下的姿势,“拿给你们头儿看自然就知道,废话真多。”
男人想想也是,拿着信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