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溦的清丽嗓音突然传入刘三耳里,身体猛然一怔,这个熟悉的声音不会是。
刘三不由瞪大双眼张大嘴巴,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双腿一软身体一个踉跄,猛地一声跪倒地上,双肩拼命颤抖着,额上冷汗直冒抖着嗓音开口。
“小人有眼无珠不知竟是昒昕公子,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短短一句话,刘三吞吞吐吐结结巴巴说得很是艰难,趴伏在地上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一般,两股战战。
这位昒昕公子可是孙老大卑躬屈膝讨好的厉害人物,只见过一次,而且还遮着面容,但她的声音却是如何也不敢忘,随意中带着威严和震慑。
昒昕公子尽心扶持孙老大夺取地盘成为山林之王,自己如今带着兄弟叛逃被抓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微生溦眼神冰冷的瞟向刘三,再次开口:“刘三,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三匍匐的身躯一抖,也无空顾忌牵扯伤口的疼痛,用力磕头请罪道:“小人罪该万死,请公子恕罪,饶了小的一条性命吧!小人也只是想过平静日子,不想把命搭进去,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背叛大哥,求公子饶命啊!”
微生溦无需如何声势浩大的兴师问罪,刘三已全然交代了。
在昒昕公子面前说谎只有死得更惨,他不会这般傻,如今唯一还能做的只有求饶,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你承认的倒是快,我也懒得处理你,有什么话回去和你大哥说吧!”
“求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
把他交给孙老大无疑只有死路一条,刘三撕心裂肺大吼请求着,刈楚一手抓着他的衣领,拎小鸡般轻而易举拎出了房间,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微生溦对亲人对手下都很是宽容,即便办砸事惹了祸,时常也是一笑置之,而后还会气度宏大的帮忙收拾烂摊子,但唯一不可触犯的禁忌就是背叛。
忠心是唯一无从辩解的死罪,不管是谁,有何苦衷,都不会得到她的一丝原谅。
接下来回京师的路程,刘三全程被捆绑在马车中,刈楚时时刻刻监视着,以防他逃跑。
近半月路程后终于回到飞霄山山顶,一回来便被告知郝田已从天佑国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她急切想要知道的消息,不及吩咐如何处置刘三,便将他暂时搁置了。
微生溦在山顶稍作半日休整,换了一身暗青色长袍,映着夜色带着刈楚树桑两人进了城中平价粮店的后院。
郝田才等了半柱香时间便已不耐烦,背着两只手烦躁不安的在后院小花园里来回踱步,见到微生溦‘哎哟哎哟’的连忙迎上前,一脸疲态的抱怨着。
“你可真会挑时候,小爷我今日本来准备到春风楼听雅儿姑娘唱首小曲的,偏偏被你叫了来,还这么不急不慢让我好等。”
郝田一抱怨起来就没完,树桑作为暗探一直在外执行任务,刈楚虽为影卫却也未曾负责过微生溦的护卫职责,两人刚刚跟随微生溦还不太弄得清谁是谁,皆是闭口不言。
若此时清沫在此,定是一拳上去直接让他痛的闭嘴。
“好了,拿着银子潇洒了这几日还不满足?”
微生溦浅笑开口,郝田呵呵傻笑两声,上前拽着微生溦的袖子就往接待室里走。
自从两人第一次遇见,达成合作意识后,他的玩乐银子就源源不断从来没少过,这一点他是从心到身千分万分的满意,听她如此说哪儿还有什么抱怨可言。
“半夜前来,你辛苦了,来来来,刚泡好的热茶给您倒一杯。”
郝田谄媚的亲自倒了杯茶双手递到微生溦手边,眼底嘴角满是戏虐的笑意。
两人相处这么久早已摸透对方心性,这样说笑戏虐也已习以为常,变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