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又落回到李建国脸上。
李建国笑了笑摇着头拍了拍夏南天的肩:“行了,走吧,再晚就赶不上抓他们现行了。再说难道我你还不相信,我们可是一个院长大的,小子。”
想来也是,夏南天不了解墨巫,但对于李建国还是相当熟悉。再说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墨巫的底细,于是不再纠结,俩人这才一前一后钻入了缺口的通道里。通道的地面凹凸不平很多碎石块,两旁狭窄传来泥土特有的潮湿气味,头顶低矮使得他们只能弯腰前行。
好在通道里没有岔路,大概一刻钟后他们似乎就走到了这段路的尽头。也就是说弄开面前这堵土墙,外面有可能就是老宅内部了。土墙不厚,他们利用半路捡来的木桩很快就刨出了一个洞口。夏南天和李建国相继爬了出来,外面相连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假山下的小鱼池,鱼池是干的,这个暗道也被这座假山很好的隐藏住了。
撑在鱼池边缘,双手一使力,便翻身站到了老宅地面上。李建国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才和夏南天向前方那间正厅走去。他们小心的走过通向正厅的一小截石桥,八尊低矮看不出名头的石兽守分离于石桥两旁。
等夏南天和李建国靠近这间正厅,偷偷躲到窗户边,透过窗户上的缝隙看见,屋子里盘腿坐着十几二十个人,全都披着带帽子的黑披风,这样每个人都看不见身旁人的样子。奇怪的是屋子里没有电灯,只在四周点着一些油灯,不时有人往里面滴油:“呵,够节省的。”
“你懂什么,这个更高级,人家直接用尸蜡做灯。”李建国的话让夏南天瞬间瞪大了双眼,再看向屋内滴蜡人捏着小瓶,往灯里加灯油时,看着那一滴滴透亮黏腻的灯油,夏南天不禁打了个冷颤。
其实要说尸蜡并不准确,严格来说应该叫尸油,于此夏南天也是略有耳闻,听说人去之后四十八小时,得由专业的养尸人帮归者收集尸油,一个归者最多也就一瓶。
此时一个男人从人群中站起身来,回身对其余仍旧静坐原地的人抬臂行礼。看见这个奇怪的行礼姿势,夏南天心里漏跳了一拍。这个姿势他看过,当时他还吐槽是不是什么邪教组织的特殊仪式。就是在去孤岛之前,他在墨巫的办公楼里,看见墨巫的助手姑娘对墨巫行的也是这个礼。
此时夏南天对墨巫的怀疑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又连想到林红竟然在去拜访过他后的第二天就自杀了,而且林殷的老公当初也不知在镇医院大门前最后和他神神秘秘的做了什么jiāo易?而墨巫又到底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所以自己的双眼才会变得这么异于常人吧?
夏南天和李建国继续屏息凝神的悄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只见那个独自站起身的男人,行过礼后又来到上厅条案前,低低的念叨着什么,然后举起一把短小的匕首,割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入一个被香烛供奉着的碗里。
紧接着这个男人便立于一旁,随后这些人便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过去,割破手指将血滴入碗里。等所有人都过了一遍以后,第一个站起来的男人才再次走过去端起碗来,能看见他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然后重重将血碗放下,愤然转身,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你们之中有一个不是人!”
这句话一出,不仅连大厅里的这十几二十个人都一阵惊慌,连悄悄埋伏在屋外的夏南天和李建国都冒出一身冷汗来。
“你是谁?站出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yīn冷沉闷。大厅里此时人心惶惶,但却始终没看见任何一个人有异样:“哼,刚才我们前面十五个将血滴入碗里时都是红色,问题一定出在最后那三个人!不然血碗怎么会变紫?你们就是最后滴血入碗的三个人。”随着这个男人手指的方向,其余的人迅速在那三个人周围空出了一圈空地来。
夏南天一看,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