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夏天壮观的电闪雷鸣,更没有了秋天诱人的丰硕果实,万事万物仿佛沉沉的睡去。
只有那一层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在这野旷的山岭之上,白皑皑成一片,带来一冬寂静。
“师傅,你在看什么呢?”
山真道人微仰着头,极止远眺,目光幽远而深遂,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怒骂。
清风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师傅,天色已晚,寒风刺骨,我们回屋吧!”
山真道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清风——”
“师傅,怎么啦?!”
“还记得师傅的同门吗?”
清风摇了摇头,“从我记事起,我就只见过师傅一人。”
山真道人转头看向清风,突然哑然失笑,“也对,当年,你还是奶娃子,根本不记事。”
“师傅,你想你的师哥了?”清风轻轻问道。
山真道人点头:“是啊,师傅一直在想他,想他这些年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那他去了哪里呢,让师傅你一直惦记着?”
“很远的西边。”
清风问道:“西域?”
“你也懂?”山真道人惊讶的问道。
清风无奈的动了一下小肩膀:“师傅,我已经会很多经文了,知道外面有多大了。”
山真道人摇头失笑:“也是,你都十一岁了,他去游历也有十年了,终于再次回到了大周。”
“师傅,他来我们这里了吗,我怎么没见到?”
山真道人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他回来?”
“感觉!”
“”清风说道,“徒儿不懂。”
山真道人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清风问道:“师傅,你想见他吗?”
“如果可以,余生不见。”
“师傅”清风惊讶的看向山真道人。
山真道人伸手指向天空,“看见了吗?”
清风顺着山真道人的手指抬头看过去,一颗流星倏一下在眼前划过,他惊呃的叫道:“扫把星?”
“对,没错,是扫把星!”
“难道有厄运降临?”清风问道。
山真道人点点头,“太平山下不太平,是该为师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清风抿嘴看向天空,月亮穿透灰蒙蒙的云层,冉冉升起,照在山涧,明朗成一片,怒吼的北风穿过山岭,比以前更削冷,刮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
野外的草木瑟瑟的颤抖着,残留的黄叶,也尽被风吹去,显得山岭光秃一片,萧瑟不已。
吴国通州城
林家酒肆的生意,在隆冬中做的热火朝天,引来了不少同行的窥觊,想使手段的人,在知道林家的背景后消停了,只敢眼红,不敢动作。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倦鸟归巢,人们结束了一天的事情,各归各家。
某小客栈里
在通州城盘旋了数天的一群人,悄悄的聚到了一起,低声耳语。
“老贼,你有打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姓夏的很少出来应酬。”
“很少,说明还有机会,绝不能放过。”
“知道,可现在,他出门不仅少,而且身边的护卫也不少,我们根本没机会上手。”
“通州城城防这么严,我们可得抓紧了!”
“知道,我们也想早点解决,早点回去。”
“那明天我们再去林家酒楼边上转转,姓夏的别的地方不去,岳家酒楼总会来的。”
“对,我们守株待兔!”
鹅毛般的大雪,在不期间,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盖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