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长根笑笑,没在说话,伸手宠爱的摸了摸儿子头顶,小阿福孺慕的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他爹的弓箭,崇拜的目光中含着自豪。
焦长根见儿子这样,高兴的从背上拿下弓,让小儿子拉弦,阿福高兴的眉开眼笑,连忙接过跟他差不多高的弓,伸手去拉弓弦,可惜,阿福试了几下都没能拉开弓。
“爹”阿福沮丧的小声叫道。
焦长根虽然失望,可是看着骨瘦如柴的儿子,不忍说他什么,安慰说道,“好儿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像爹一样射猎了!”
“真的吗?”
“当然,儿子!”
“哦,那我赶紧长大!”
“好,好”焦长根差点说,多吃饭就会很快长大了,可是他暗暗的叹了口气。
林怡然手痒,讨好般的笑说道,“焦大叔,能让我拉一下吗?”
焦长根有些舍不得,磨噌着没回话。
林怡然尴尬的笑笑。
焦阿福伸手扯了扯焦长根的袖子,“爹,你给小林哥哥拉一下吧,他刚才还教我写我的名字呢!”
听到这话,焦长根惊讶的叫道:“林小兄弟认识字?”
林怡然点头一笑,“认识几个!”
焦长根赞不绝口的说道:“可了不得,这世道,能认识字的可没几个!”
“不不会吧”林怡然心想,难道我表现过头了。
焦长根摇了摇头说道:“这乱糟糟的世道,就算想认字,那有什么夫子来教;再说,乱世之中,只有拳头才能让人更好的活下去,谁还有闲心去认字!”
“嘿嘿,好像是这样!”
焦长根感兴的问道:“林小兄弟,你是怎么学会认字的?”
“我我”林怡然一下子被焦长根问住了,临时编谎说道:“我家不远处有个穷儒,他教人念书,我偷着学的。”
“竟是偷着学的?”
“嗯嗯”林怡然点头。
林怡然为何要编这样的故事呢?这是有原由的,她研究过本尊的身体,这身子骨又黑又粗糙,绝对是穷人家的孩子,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银子读书,那只能是偷听嘛,这个解释最合理。
让林怡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尊家乡竟真有一位穷儒先生教书,至于本尊有没有偷听,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认识字有出处了,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这就够了。
林怡然在众人各种目光中,拿起来焦长根的土制弓箭,她发现自己还没用力呢,弓弦就被她拉张开了,不仅如此,她还克制住不让自己力度过大损了焦大叔的弓弦。
她暗暗纳闷上了,难道这个时候穷人家的孩子力气都大?还是说,是这个家族遗传,天生力气就大?也或许是焦大叔的土制弓弓弦韧度和张力太差了,什么人都能拉开?
焦大婶没管男人和林小兄弟摆弄弓箭,她挖好的一小把野菜派上用场了,她用野菜煮麻雀,一些没有男人的妇人,双眼死死盯着小陶罐,恨不得连罐子都一口吞了,可是她们不敢,焦长根不仅长得有些壮实,还有一把弓箭,虽然这个弓箭比一般猎户的都不如,可那也是武器,她们歇了哄抢的心思。
人们闹轰轰的烤煮晚食,荒凉而萧条的夜晚,因为这群行人而变得生动起来,在烈日下行走了一天的人们,因为有了食物,变得生机勃勃。
晚食终于烧煮好了,焦大婶再次问林怡然要不要,她一边摆手说不需要,一边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罐子,焦家的野菜汤里不仅有几粒盐,还有小麻雀肉熬下的油,真是诱人,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口水就差流下来。
焦大婶见林怡然即便想吃也懂礼的拒绝了,心想,这孩子真不错,找了片大树叶子卷成斗状,倒了些汤汁,塞到她手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