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抓伤。”德妃说话时,眼神不自然地回避着她们三人。
“抓伤?难不成是被那黑猫抓伤的?德妃娘娘,您还是宣太医来好好诊治吧!”方婕妤劝道。
“不必。”德妃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手上的伤养两天就好了,只是这小人作祟,才叫人不宁。”
“所以说,在世为人,还应多行善举的好。否则白日提防活人,夜里还要担心鬼魂!”
皇后见昌乐又扯到鬼神,而德妃又对坠子诸多隐瞒,便道:“德妃今日受了惊吓,还是早点歇下,关于坠子的事,你明日好好想想,再来回我。”说罢又嘱咐了宫女几句,不过是要她们看好门户,照顾好德妃,之后便离去。
皇后雨昌乐出了云霓殿,便同方婕妤告别,各自回殿就寝。
洛儿和襄儿还在寝殿中等着昌乐回来,听她说完德妃殿中之事后,她俩也对于梨花坠子的出现很是疑惑。
“你们说,会不会也是巧心做的?”昌乐坐在榻上揣测道。
“公主是怀疑她故意做出娟儿回魂的假象,替她的姑姑报复德妃?”洛儿问。
“我觉得公主的猜测很有可能,毕竟头发也是她趁德妃熟睡后,从窗口抛到榻上去的,那再将坠子弄进去,只是举手之劳。”襄儿坐在榻边的脚凳上说道。
“可我觉得那坠子是被系在德妃手腕上的,这必须借助人力才能完成。”昌乐说道。
“公主怎么知道坠子是系在她手腕上的?据您所说,德妃对坠子的出现,一直含糊其辞。”洛儿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昌乐问。
“因为她手腕上有几条抓痕,方婕妤当时以为是被黑猫所伤,就劝她请太医诊治,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所以我猜,一定是她醒来后发现了右手腕上的坠子,急于撕扯时,不小心抓上了自己。”
“她撕扯不断,才又烧断了绳子。”洛儿顺着昌乐的猜想,推测下去。
襄儿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德妃惊吓过度,并不是因为那些头发,而是忽然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坠子!”
昌乐点了点头,又接着问:“我跟娟儿接触不多,你们见过她戴这坠子吗?”
洛儿与昌乐一样,多数时间不在宫中,唯有襄儿在思索之后,道:“我以前仿佛听云霓殿的宫女说起过这枚坠子,好像是娟儿的意中人送的。”
“她有意中人?”洛儿惊讶地问。
“这坠子是定情信物吗?”昌乐也在同时发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几年前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当时我觉得只是她们是在背地里嚼舌根,就没太在意。”
昌乐躺倒在榻上,默念着现如今的疑惑,“玉坠到底是不是巧心戴着德妃手上的?如果是,她又是怎么拿到娟儿的定情信物?如果不是的话,还有谁会选择和我们同一时刻下手?此人这样做是在帮我们,还是接我们来做掩护?”
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昌乐躺在温暖的被褥间,已有了睡意。可今夜对于云霓殿中那人来说,却注定是不眠之夜。自从娟儿离去,殿中再也找不出一个能像她那般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德妃躺在被宫女们替换一新的被褥上,望着被廊下灯笼投射在殿门上的几道人影,内心还是惊悸不已。
原来,越是有再多的宫人守护,自己就越是孤独。这二十余年的深宫生活,带给自己的唯有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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