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锦妍醒来之时,霜菊已经将事情原委告知于她。
欢儿在东宫本就不讨人喜欢,如今猝死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同情。
但锦妍作为东宫的女主人,还是要出面为此事做一个了结。于是,在她听取了宫人的证词,又派太医简单查验尸首之后,便以病故为欢儿操办丧仪。
原本就被人诟病不知廉耻爬上太子寝榻的欢儿,仅入东宫一个月便一命呜呼。宫中皆传言说她本来就是低贱命,强求来泼天的富贵,反而折损了卿卿性命。
流言经襄儿之口传到昌乐耳中时,距离太子的归期只有三天。
“公主,这欢儿死讯该已传到皇陵了,怎么德妃边还没有动静,莫非她已经放弃了这枚棋子?”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埋这枚棋子的用意何在,但我肯定她的用心和当初的王昭仪不同。”
“这是当然,欢儿这种性子怎堪重用?”
襄儿应和道:“是啊,这阖宫上下都能看明白的事,德妃自然明白,可为什么还要将她送进东宫?”
“德妃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娟儿最近可有异动?”
“除了奉仪丧礼那天去了一趟东宫,其他时间一直都在云霓殿留守。”
“继续盯着她,德妃将她留在宫中一定大有用途。”
襄儿领命退去。
太子归来当日,先向惠帝禀告了赈灾事宜,接着便去清宁殿中向皇后问安。昌乐不愿当众告知他欢儿的事,便只能借着送他回东宫之际,再开口诉说此事。
谁知二人刚绕道御花园,就见一位宫女哭哭啼啼地扑倒在太子柏琛的脚下。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奴的主子死得实在冤屈,您一定要为做主啊!”
柏琛莫名其妙地问:“你主子是谁?”
那宫女抬起头来,顶着一双泪眼悲戚地望着柏琛道:“奴的主子是东宫奉仪!”
昌乐这才认出眼前的宫女,便是当日的茗儿!
“宫中皆知欢儿乃是病故,你今日为何还要替她喊冤?”昌乐的心中隐隐不安。
“启禀殿下,奉仪她当日是被三公主责罚,在殿外跪了一宿才毙命的!”明儿哭诉道。
“真有此事?”柏琛显然还毫不知情。
“是嫂嫂生日那天,欢儿擅自出殿,在宴席之上大放阙词,挑拨离间。所以我才越权让罚她跪在自己寝殿之外反省,谁知她有病在身,隐瞒不报,最后才送了命。”
柏琛又转头对着茗儿问:“她既然早就生了病,为何要欺瞒?为何不请太医用药?”
“因为,因为奉仪她已有了身孕,禁足期间实在不敢张扬!”
“什么?你那日可不是这么说的!”昌乐大惊。
“她有了身孕?”柏琛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可没想到自己万分鄙夷的女子竟因此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是”茗儿回完太子的话,又对着昌乐道:“三公主当时审讯奴婢等人,就是洗脱自己迫害奉仪的嫌疑,奴当时若说出实情,还怎么可能活到太子殿下归来之日?”
“哥哥,我真的没有害她!”
柏琛点了点头,脸上却一片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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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欢儿的使命,用自己的死亡来离间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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