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十分不甘,急忙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俩已是夫妻,怎能说作废就作废?”
“等一下”寄风接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与你儿子拜堂c圆房c孕育骨肉的,是这位姑娘。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陆夫人看都不看寄风一眼,说:“你算什么东西?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寄风不愿与这恶妇多费口舌,等着三叔公应对。
三叔公清了清嗓子,向大家宣布:“虽说嫁进陆家的是一个替身,但王陆两家的婚事却是整个金陵都知道的。其中的内情,我们自己知道就行,若是让外人知道,定会有损两家名声······”
徽音一急,“扑通”跪在三叔公面前,求道:“求三叔公废除婚约,徽音是宁死也不会嫁给陆离的!”
三叔公看着面前哀求的徽音,“婚姻已成,如何废除?”又看了眼略略得意的陆夫人,话锋一转,“既不能废,那就和离!”
此话一出,陆夫人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她见这老者丝毫不畏惧自家威势,就赶紧换了笑脸说:“徽音德貌双全,我家阿离一定会好好疼她。至于这位姑娘,徽音若不喜欢,赶出府去就是。”
假徽音听了话,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幸好昌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没有摔到,但昌乐毕竟力气小,搀扶不住。只得顺势缓缓将她放在地上。
三叔公一下就怒了,“赶出府去?你可别忘了她还怀着你家的骨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夫人,徽音若落在你的手里,还能有活路?”
陆夫人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怒火中烧,也不再假装伪善的面孔,霸气十足地说:“他们俩不能和离,我们绝不会同意!她不愿进我家的门,那任何一家的门她都别想进!”
昌乐被陆夫人的嘴脸恶心到,接了一句,“你不和离,就等着官府来判定义绝!”
陆王两家都有些躁动起来,若是真闹得官府出面,两家的脸面岂不是在金陵城丢尽了!
陆夫人气急,说了一句,“就算金陵府尹出面,也未必会管此事!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府尹敢不敢得罪陛下跟前的人!”
此话一出,引得昌乐侧目,陛下跟前的人?怪不得陆家在金陵作恶多年也未见有人管束,原来竟有这样的靠山!一瞬间,昌乐对陆家的靠山充满了好奇。
“哼!我王家就算拼尽万千家财,也一定会让徽音与你儿子和离!”三叔公甩下这句话,带上徽音,又叫几个晚辈拖着徽音的二叔,头也不回地走了。
昌乐和寄风没有跟着他们回王家,至于三叔公怎么处置二叔,那是他们王家的事,昌乐无心过问。
这一下得了闲暇,她与寄风在金陵城好好逛了一番。
到了傍晚,二人正准备找地方吃饭,却见一个头戴帷帽c在街头乞讨的女子像极了那个假徽音。
他二人迎上去,刚欲开口,那女子见到他们转头就走。二人立刻将她拦下,昌乐拿掉她的帷帽,却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清秀面孔。
昌乐见她的衣裙已沾染了很多灰尘,手中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碗里装着区区几枚铜板。于是,昌乐将她拉到一条无人的小巷,问:“陆家真把你赶出来了?”
女子含泪点了点头。
寄风最见不得女子流泪,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说:“姑娘,像他们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家,还是离开了好。”
昌乐仔细一想,觉得她可能是在为肚子里的孩子伤心。宽慰道:“想开点,你的孩子跟着那样的父亲,那样的祖母,能学到什么好?那个······”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昌乐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阿芳。”
“阿芳,你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