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前夫,真的不光彩。更让人不安的是,她所指望的人身上,还有这人的一半血统,甚至更多。不需要他人一而再c再而三来提醒她这样的事实了。
凌彦齐转身过来,果然看到卢思薇的脸又沉下半分,他只想,老是这样拉着脸,那些玻尿酸都白打了。
历经两小时,这饭局终于结束了。
凌彦齐去拿西装大衣,听见卢聿宇轻微的松气声,不禁好笑。都道伴君如伴虎,既是如此的不乐意,偏偏还要在卢思薇面前扮演忠仆家臣,忙前顾后的,真是委屈他了。
金莲母女要告辞,卢思薇说:“太晚了,风又大,就别回d市,在酒店歇下算了。”她想了想,招呼外甥过来:“你下去安排,帮金阿姨订间套房。”
这种事,自然是凌彦齐去更好,但她见人已急不可耐地拿起大衣要走了。算了,一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耗光,小事情上也就无所谓了。
卢聿宇领了圣旨,想都没想就拿手机出门,三分钟后回来,说:“金阿姨,嘉卉,房间开好了,我陪你们下去。”
彭嘉卉向卢聿菡递眼色,卢聿菡起身拿包,也要一起走:“回国后都是各忙各的,难得有时间聚聚,走,去房间接着聊。”
卢思薇一行人把她们送到电梯,再乘坐另一部电梯下。电梯门一关,她的脸就僵了,问凌彦齐:“今晚为什么迟到这么久?”
凌彦齐早就想好说辞:“去姑婆那里取份文件,昨天落在那里。”
“什么文件?重要不?非要今晚去拿?再重新打印一份不就得了?”卢思薇也不是那么好容易糊弄的人。
“不重要。”凌彦齐也学卢聿宇,轻微地叹口气,“就是定安村b区的拆迁方案,也不是最终定稿。就是怕姑婆不小心拿起来看了。”
“哦,她看到了没?”
“没有。我压在书桌杂志下,她没留意。我的东西,她一向不动。”
卢思薇这才作罢,又说起今日相约的女子。“你觉得嘉卉怎样?”
“你的眼光,历来都不错。”
“我眼光再好又怎样?要你满意才行。”
凌彦齐觉得时间过去五分钟,这电梯还在缓缓下行,空气凝结不动,他也靠着墙不再做声。
很好,卢思薇也懂她自个生的孩子,无言即是反对。
“曼达鞋业这两年发展是不太好,年初还退了市。金莲是继母,但你也看到了,两人关系还不错,她也没孩子。彭嘉卉既是彭光辉的独生女儿,便也是曼达唯一的继承人。”
凌彦齐这才问起:“她们不是亲母女?看样子还有几分像呢。”
一直在旁边当陪衬的吴碧红说了句:“我听聿菡说起过,嘉卉的亲生母亲是马来西亚的华侨,好几年前病逝了。”
又是马来西亚,凌彦齐有点懂卢思薇的心思。
他心里也有些异样,没想这么娇滴滴的小姐也是个孤儿。说孤儿不合适吧,她还有爸爸,还有待她不错的后妈。
这也就难怪了。有些深情款款的人,难以抵挡爱人消失的悲哀,会再找一个伴侣,找一个和逝者音容笑貌都接近的人,也不是没可能。
“我看彭嘉卉的性子柔中带刚,比起那个主持人的咄咄逼人,你能呆得更舒服一些。”
凌彦齐抬了抬眉毛,丝毫不意外卢思薇知道尹芯的存在。没准咖啡店外就有她的人,没准咖啡店内也有她安插的人。
“试着交往看看,不要因为是我安排的,对她有什么偏见。”
电梯终于到一楼,卢思薇迈开步子走出去,电梯里的空气刚流转开,她扔下一句话,“那个主持人,就分了吧。”
酒店套房内,卸下妆的彭嘉卉更是柔弱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