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尹虽贵为一界至尊,却从来不喜欢有人伺候在旁边,平日里除了他妻子蒽雪茗之外,后殿无一人踏足。
浮生站在院子里轻皱了下眉,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白炎问。
浮生看着白炎,眸色略显两分犹疑,之后才道,“你可能不知道,这院子里布有阵法,每次有人来的时候君寒尹和蒽雪茗都能感觉到,然后每次都是蒽雪茗出来接我,可是”
他们现在站在院子里已经有一小会了,却不见有人出来。
“会不会有事出去了?”白炎问。
却见浮生摇了下头,语气非常坚决的道,“不可能的,雪茗身体不好,君寒尹那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出这院子的。”
浮生走到门前一手推开门,将白炎护在身后,慢慢往屋内走去。
不是她不信任君寒尹,而是君寒尹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她转过一道弯,路过他们的房间的时候眸中突然闪过丝犹豫,想了下,将精神力慢慢覆盖至那屋内。
因为阵法的原因感知被大大削弱,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浮生感知到屋内的确有人。
不知道她感知到了什么,瞳孔倏地放大,她眸中有悲哀在蔓延,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白炎抿了下唇角,见浮生有些慌张的伸手一把推开了那门,霎时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屋内,一身黑衣的男子双眸微闭,他脸上泪痕未干,神情恍惚。
在他的面前放置着一口巨大的冰棺,有一位蓝发绝美的女子静静地躺在里边,她神色安详,唇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她看起来肤色红润,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醒来一样,美丽而又楚楚动人的模样,几百年未见,和当初比起来一点未变。
看着冰棺里熟睡的女子,浮生瞳孔猛缩,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丝丝寒气如体,已是遍体生寒,冷的彻骨。
她死死的咬住唇角,将嘴唇咬到泛白有血珠冒出,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有几句话一直在反复回响。
她走了?
这个温婉漂亮的女子,终是没能等到陪着君寒尹看事态繁华。
君寒尹似是察觉到房间里有人,他睁开眼,往日里神采奕奕的双眸变得一片死寂,他扭头朝浮生微微一笑,“你来了。”
三个字,他说的很轻,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样缥缈,虚幻不真实。
如同躺在冰棺里长眠的绝美女子,也如同此时此刻的他。
浮生鼻子一酸,心里的苦涩和悲凉在恣意蔓延,她亦将唇角扬起丝笑意,不顾那颗千疮百孔疲倦的心,朝那已经睡熟的女子轻声道,“我来了。”
我来了,你还听得见我的声音吗?雪茗,几百年不见,你原来已经不在了
你走了,留下君寒尹一个人在这世上承受痛苦,于心何忍?
她木讷的走到冰棺前,伸手触上寒冰,脸上的泪开始结冰,那刺骨的寒让她脑子稍微清醒了几分,感受到冰棺里传来的微弱的气息,浮生浑身一震,眸中闪过丝惊喜。
她突的拧头看向君寒尹,“这是?”
君寒尹微微点头,眸中多了丝生气,朝浮生道,“去年六月的时候,阿茗的病突然加重,我找遍名医却都无法治好她,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
他低头后边的话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阿茗,是不是真的会这么死去?
浮生皱眉,她以前只知道蒽雪茗病的很重,却不知有一天这病会要了她的命。
如果君寒尹是需要药材的话她可以帮他,奇珍异宝什么的也行,可现在却连点头绪都没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白炎拉了浮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