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少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
顾芸娘默了默,直到少年消失在街头,她抬脚进去,径自在余骁对面坐下。
余骁不看顾芸娘,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
浓烈的酒气刺鼻,顾芸娘不适的皱了一下眉心,去辨出苏景年喝的是同一种酒,只是他身上的酒气淡且好闻。
“余公子,我有事找你谈。”顾芸娘轻呼出一口气,她看着满桌的狼藉,想来之前苏景年与他在这儿谈过。只怕没有谈拢,苏景年提前回去,而余骁一直坐在这儿。“喝酒伤身,余公子醉了。”随后招来小二,让他煮一碗解酒汤。
余骁轻嗤一声,“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
顾芸娘浅笑道:“我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勾引你。”
余骁脸色阴沉下来。
顾芸娘斟一杯茶,推到余骁的面前,“我想余公子需要这杯茶。”
余骁看着面前的茶水,不知想到什么,他冷嗤一声,倒是端起来爽快的喝下。
“你真有趣。”余骁把玩着手中的空杯,“你该将这杯茶往我脸上泼。”
顾芸娘给自己倒一杯茶,她喝两口,笑道:“我想啊。我如果泼了,今日就白跑一趟。我想了一下,泼你一杯解一时之气,接下来说不定会受更多的气,还要浪费更多的时间,我权衡一番,倒也不怎么生气。左右这杯茶都是要‘孝敬’你,管它什么方式,只要双方都解气,达成目的就成了。”
余骁被顾芸娘的谬论给气笑了。
转念一想,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余骁脸色冷下来,似乎他被顾芸娘牵着走。
“余公子,我有一件事找你谈一谈。”顾芸娘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买下那片山是为了那片温泉,如今也是荒废着,不打算用来做营生,倒不如卖给我们?”
“为何要卖给你们?爷心情不爽快,买来放着玩儿,不差钱!”余骁很欠揍的说道:“看见你们不痛快,一个个上赶着给爷解闷,爷就畅快了,这钱花的值!至少这半个月的乐子算是有着落!”
顾芸娘这下是真的想抄起桌子上的盘子糊他一脸,她深深吸一口气,“若是因为余有财一事,你这么算是恩将仇报。他急不可待的想要娶我给他生儿子,就是将来继承他的家业。如今他断了祸根,不正好让你高枕无忧了?免得那一天,给你弄来个弟弟抢夺家产,你虽然不无聊,可却糟心啊。”
余骁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斜眼睇着顾芸娘,想看她接下来如何语出惊人。
“你的酒楼竞争不过对面的酒楼,生意太惨淡,每日都是在做赔本的生意。我给你菜谱,拯救你家酒楼的生意,你将那片山卖给我,你看如何?”顾芸娘说到点子上。
“你知道我爹咋说我?纨绔,不务正业,败家子儿。你觉得我像是做生意的人吗?”余骁笑顾芸娘天真,眼底的兴致淡去,不耐烦的说道:“谁告诉你我是给他报仇?我就是钱多烧的慌,顺带气气他,给你们添堵。”
顾芸娘真想一锤子锤死他。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家伙!
顾芸娘咬了咬牙,她面上却带着笑,“你爹虽然有钱,可是个守财奴,如果你是挥土如金想要气死他,留着那片山,还是他的家产,就是气他一时而已。你想将他气得七窍生烟,一提起就来气,且气得不轻。你就将那片山亏本银子卖给我。我是他的仇人,拿着他的东西挣银子,发家致富。若是你的话,会不会每次瞧见那片山,看着我源源不断的挣银子,都要吐血?”
余骁很神的在脑子里代入他爹,脑补那个画面,还真的像她说的这般!
他居然觉得这招可行?!
嘶!
这个娘们简直有毒!
顾芸娘看着他变幻无常的脸色,心里松一口气。初一打照面,她就知道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方式和他谈!
如果能谈成,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