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去处置皇后,当即遣散宫宴,大步离开。
众人也觉察出气氛的微妙,却是谁也没有往皇后偷情一事上去想。
商枝唇边浮现一抹笑意,觉得今夜的皇宫会很热闹。
“走吧。”薛慎之拉着商枝起身。
“等下,我想和阿九说几句话。”商枝望着缓步而来的九娘子,挣开薛慎之的手。
这时,刘通过来道:“薛夫人,皇上请您去给皇后娘娘诊脉!”
“方才钟院使不是给皇后诊脉了吗?”商枝皱眉,她并不想搅入浑水。
“钟院使并不太确定,皇上担心皇后娘娘的凤体,他最信得过你的医术,便请你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平安脉。”刘勇并未撒谎,而是钟院使说月份尚浅,还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够确诊。若是皇上担忧皇后的身体,可以请其他的太医,为皇后诊脉,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出错。
元晋帝只要一想他被人戴绿帽子,一刻都不想容忍,便派刘勇请商枝过去给皇后诊脉。
商枝心里想着拒绝的措辞。
皇后与人偷情有孕,这是丑闻,事关皇家颜面,她若是得知此事,只怕皇上会有将她灭口的可能。
刘勇似乎看穿商枝的顾虑,他安抚商枝道:“薛夫人不必担忧,皇上是明理之人,不会迁怒旁人。”停顿一下,又道:“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国皇后突然暴毙,朝中并不是庸人,必然会清楚发生何事。你与东胡通商,皇上不会抹杀对大周国有用的能人。”
商枝放下一半的心,却不敢大意。
元晋帝就是一个疯子,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他!
刘勇说到这个地步,便是不允许她拒绝了。
商枝对薛慎之道:“你与外祖母先回府,我给皇后诊脉后,刘公公会护送我回去。”
“我与你一起去。”薛慎之不容商枝拒绝,握着她的手,一起去往皇后的寝宫。
薛慎之是外臣,他只能站在殿外。
商枝独自一个人进去。
元晋帝坐在主位上,一杯一杯的往口中灌酒。
高皇后跪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满面泪水。
商枝进来,高皇后怨毒的眼神,凌厉的射过来。
“臣妇拜见皇上c皇后娘娘金安。”商枝仿若未见,福身行礼。
元晋帝指着皇后,“你给她诊脉。”
“皇上!”高皇后泪如泉涌,她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皇上,您是要逼死臣妾!豫王是因为商枝,才会半身不遂,瘫在床上不能自理。臣妾平日里多有为难她,与她有过节,一定不会如实说的!”
元晋帝无动于衷。
皇后跪爬到元晋帝的脚边,一双噙着泪的眼睛仰望着他,“皇上,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钟院使说脉象尚浅,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方才能够断定出来。一定是诊错了!皇上,您相信臣妾,真的错了!借臣妾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淫乱后宫!若知道本宫关切豫王,会惹人如此陷害,就该当豫王是个死的。”
元晋帝冷笑一声,“朕之前好奇,你为何就突然母爱大发,原来是为了遮掩你的丑事!你若当真如此在意血脉亲缘,豫王瘫痪在床上不是一日两日。宝翎的死,也不见你多伤心难过。做出这等丑事,你还有脸说是为了豫王!”
“皇上,臣妾对天发誓,若是与人有私情,便天打雷劈!不得善终!”皇后心中急切,她举起手发誓。
元晋帝并不相信皇后,钟院使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区区一个喜脉,他如何会诊错?
“你说是诊错了?”元晋帝突然问道。
“皇上,臣妾是一国之母,岂会做出这种事情?”皇后涕泪横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太后之前夺权,将凤印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