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秦若白扭头看了眼在他身侧移动了好几次的人,英俊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冽。
他的烦躁愈发张狂肆掠,像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心上,卡在了喉咙里。
伸手随意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动作有点大,连衬衣的纽扣也因此而开了两粒,露出性感的喉结来。
再次看向那闪着白光的大门时,他盯着依旧紧闭不动手术室门,目光蓦然愈发幽深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盘着珠串的修长手指顿了顿,然后将珠串放到了西服口袋里,正想开口对旁边还在踱步的人说点什么,门上那炫白的大灯突然就熄灭了。
几乎在同时,看着那暗下去的灯光,秦若白的心仿佛也往上提了提。
手术室的门被拉开。
他“嗖”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看着从那扇门里出来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只觉得头有些眩晕,胸腔里的心跳声充斥着他的耳膜。
然后他听到自己略微起伏的声音——
“医生,她怎么样了?”
为首的医生额前和鬓角的发丝已经湿透,他摘掉口罩,像是松了口气。
“病人暂时救回来了。不过现在还在危险期,待度过危险期转到普通病房家属再过来看吧。”
闻言,秦若白心中那块悬浮的石头总算落地。
他点头c道谢。
刚刚升起的紧张感被心中那沉落的石头压了下去,脑袋里全是医生那句“救回来了”,就连前面关键的“暂时”两个字都被他忽略了。
傅云汐从手术室推出来已是凌晨一点。
那时,手术室外只有梁诺一人在候着。
直到她被推进病房安置下来,聘请的专业护工小莲到岗后,梁诺才离开了医院。
一周后。
洛城的九月活脱脱是个大火炉。
哪怕已经是入秋后的中旬,也完全没有一点秋意的阴凉,反倒是添了几分夏日的炎热。
senell集团大厦耸立在市中心,孤傲又霸气。
顶楼,也就是第三十六楼。
这一整个楼层都是senell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黑白色系的装潢奢华又低调,无不透着处事者的果敢与神秘。
梁诺拿着资料进来的时候,秦若白拿了外套正准备出去。
“先生,您这是?”十五分钟后跨国会议就要开始了。
“会议推迟。”
不容质疑的声音传来,而人已经消失在偌大的办公室门口。
梁诺不由得皱眉,先生这是在考验他么?
这个case可是价值三个亿呀!而且还是他们苦苦挖了整整一个月才争取到的好么
可现在
秦若白从senell出来后直接驱车去了医院。
住院部七楼。
病床前,他俯视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垂在眼睑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泛白得看上去毫无生气。
每次来看她,秦若白都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微聚的眉心,紧绷的下颚,还有垂在身侧毫无意识紧握的双手,都在昭示着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傅云汐,难道你真的要这样躺一辈子吗?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傅云汐依然在昏迷中。
此刻病房内除了仪器发出的“嘀嘀”声,便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秦若白将复杂的视线从傅云汐苍白的脸上抽离,转身看了一眼刚进来的看护,缓缓开口:“每隔三小时给她擦一遍身体。”
天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