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我看你今日对那位白小郎,似乎有些”晚上,关起门来,王大娘温和地看着王鲲风问道,这孩子从小就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连她这个从小陪伴他长大的乳母,有时也难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这些年,王大娘也隐约感觉到王鲲风在做的事情可能有些不简单,可是,她也同样知道,自己帮不上这孩子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替他操持好这个家。
和王鲲风一样,王大娘也从未想过王鲲风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相伴一生的人,不,凡人是瞧不上他们这样的半妖血统的,更别提那些自诩“血统高贵”的纯血妖族了。
可是,今天看来,大郎终究还是动心了
王大娘叹息一声,虽然她对于儿女成婚没有什么执念,甚至觉得一家人就这样在一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但是,大郎这孩子苦了半辈子,若是能寻到心爱之人共度一生,那也是极好的啊!
“娘亲,若是白小郎愿意与我共度一生,便请您出面,替我去白家提亲吧。”王鲲风看着王大娘。他当然知道,王府的子嗣,不管血统是否纯正,婚姻的决定权向来都是在王爷手里。
如果是从前的话,他或许根本不敢说出这句话,可是现在,想到如今风起云涌c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皇城,王鲲风微微一笑,或许,不久之后,豫亲王府,便再也没有心思管他们这几个半妖弃子的婚事了
“可是王爷和王妃那边”王大娘犹豫道,虽然因为方便隐瞒身份的缘故,王府并没有禁止他们在外以母子相称,可是,她终归身份低微,不是王鲲风的亲生母亲,若是王爷和王妃因此怪罪下来,她最多不过一死,可那白小郎
仿佛想到了什么,王大娘正色看向王鲲风:“大郎,你我虽为主仆,实则亲如母子,我一生不婚,所有的唯有你们三个。也一直将你们当做我亲生的,有句话我今日必要与你说清楚,无论如何,我也不管你是如何谋算的,白小郎终究是无辜的,你若是不能护他周全,这门婚事,我是绝对不会为你张罗的。”
“你若是为一己之私害了他人,我也不敢管你了,只远远地离开罢了,你也不要再去找我了。”
“娘亲,儿子不敢骗你,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既然娘亲话都说到这里了,那儿子便在这里指天发誓,无论事成与否,我所做之事,绝不牵连无辜!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发这种毒誓做什么?唉!娘亲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看那白小郎实在是个好人,人家无牵无挂的,又是血统纯净的妖族,好端端的生活在这里,你若是要因为你的事情连累了人家,又如同我们从前那般四处奔波,倒不如就此放手,让他过自己的日子去。你若真能护住他,娘亲又怎么舍得拆散一对有情人呢?”顿了顿,王大娘有些好奇地看着王鲲风,“说起来,你与白小郎不过吃过几次饭,结识不到月余,怎么就谈婚论嫁了?难道是,一见钟情?”
王鲲风:“娘亲,白小郎尚且不知儿子心意。”
王大娘:“”
“罢了罢了,这件事情我不管了!若是白小郎亲口答应与你结为连理,到时为娘的再去替你们张罗吧!忙乱了一晚上,我也乏了,你且去洗漱一番,歇着去吧!”王大娘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越发的不懂现如今的小子们了,八字还没一撇,竟都开始张罗求亲的事儿了?
第二天一早,王鲲风心事重重地走到了码头公房,关起门来,一把揪住了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黑鱼精。
“老大,可是王府那帮杂碎又来找你麻烦了?”黑鱼精一跃而起,丢下茶碗骂道,“个龟儿子们!早晚劳资要将他们丢到河里喂鱼!”
“别闹了,找你有正经事,”王鲲风坐在椅子上,默默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半,放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黑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