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灏一路跟着邵韵宅到了聆风馆,她把孩子交给采花,让采花带给奶娘,一众丫鬟也不玩闹了,皆出来好奇地看着祁祯灏。
“都别看了,干嘛干嘛去——”邵韵宅把人都轰走,对祁祯灏道:“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快滚。”
祁祯灏嬉皮笑脸道:“七嫂别这么凶嘛,咱们进屋子里说如何?”
邵韵宅一向是坦坦荡荡不怕鬼敲门,遂指指房门,“进屋去。”祁祯灏上前把帘子掀开让邵韵宅进去,而后自己也跟着进去。“七嫂还真是个仙子,连住的地方都这么仙气飘飘”
“说事儿。”邵韵宅坐在矮桌前,也让他坐下。“对了,你听到的别出去乱说啊,败坏珂姐名声可要不得。唉,我这也是造孽啊”
祁祯灏坐她对面道:“知道了,七嫂我嘴巴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话间,邵韵宅给他倒上了茶,祁祯灏吃着桌子上的板栗,道:“我这也是很久没来看七嫂了,还怕七嫂和我生疏了,七嫂这么一骂,我就放心了”他嘻嘻地笑着,邵韵宅不耐地问:“你干什么来了?来了怎么不和你七哥去打招呼?”
“七嫂,你还记得当初我想让你回到王府么,你可知是为什么么?”祁祯灏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邵韵宅被他引得也严肃了起来。“是啊,从未问过你是为何。”
祁祯灏喝了口茶,“还是先和七嫂说说我吧”
“不必了,先帝的死印证了一些大概。只是我没想到你和庆阳是亲生子妹,这让我略微有些震惊罢了。”她这么一说,祁祯灏并未太过吃惊。邵韵宅接着道:“那晚我就在大殿里,发生的一切我也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但你休想让我告诉你任何事。你想说些什么吧?”
祁祯灏倒是没问那一夜发生的事,“七嫂,你可知道鸠占鹊巢的故事?但这只鸠长得却十分像雀,不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唯一能证明是鸠是雀的,就只有从头就知道真相的人。”他说着仔细观察着邵韵宅的神态反应。
可邵韵宅却没接着祁祯灏的话问,而是话锋一转:“我说无论是什么鸟,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目的?皇权富贵还是其他?”她这么一问,倒是让祁祯灏一愣,他随后笑道:“七嫂还真是和其他人不同,总能一句问道地方其实七嫂猜的没错,我和庆阳郡主的确是亲姐弟,只是我们的母亲本来就是太后身边的人,游走在各个高官权贵之间获取太后想得到的东西,继而生下了我们姐弟后,她的夫君左大人被邵明阳发现以贪污谋反之名,陷害了了不少官员以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虽获得了清廉无私的名声,可还是未能逃过邵明阳的眼睛。邵明阳不但扳倒了左大人还指证了我们母亲的通奸罪,证据确凿让人哑口无言;而海大人为了躲避此事只能离开了京城”说到此处,邵韵宅心中想到,还有他实在是怕芸妃的死波及到自己吧。“我从小被放在宫中的各处奶娘中寄养,从没有个特定的人来管我,这也受到了不少欺辱,让我只敢在宫后面宫女太监通过的小路上玩;后来在我四五岁时,我偶然被太后碰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邵韵宅看出了他的不适,连忙道:“无事无事我不想听了,这些都没啥必要如今我们都不争了,不听了,你别说了”
祁祯灏颤抖地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茶水早已凉透,邵韵宅连忙给他倒上热的。“煜哥儿,你别说了”感觉除了她,谁都有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放下茶杯,祁祯灏没有停下来,“我遇到了太后,当她得知我是身世后,并未像任何人说起,只是偷偷将我带走,欲把我训练成她的人。她当时身边有不少高手,皆是她培养的,目的就是帮她杀人于无形,解决一些麻烦我被抓起来训练,受到非人的折磨和痛苦试着逃了几次,皆被抓了回去,打断了腿太后就是这样,打断了腿,就再找人接上;掀掉了你的指甲就再帮你养出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