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
浑身猛地一颤,祁祯樾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她在世的时候朕对她不管不顾,直到她去了,要带走多少怨多少恨”他说了很多,祁祯樾始终没插言,直到天色渐渐亮了,皇上才淡淡道:“伏里,今日是朕不舒服,才唤你来说了这么多。你先去下吧,让朕再歇歇。”
“是,儿臣告退。”祁祯樾忍下情绪,退了出去。
出了兰芷轩的大门,天色微明,雨早就停了。鼻间萦绕着一股子湿湿的泥土味,莫名清新。
祁祯央披着一件袍子在门口打瞌睡,见祁祯樾出来了连忙迎上去,“伏里,父王跟着你说了什么啊?为何让你待了这么久?没事吧?”他听了禾子来报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祁祯樾摇摇头,“他只是怕了。想提醒我一下他依旧是父王罢了。”
祁祯央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三哥,咱们明日回京城吧。”祁祯樾道。
祁祯央揉揉睡得稀松的眼眸道:“听闻丫头和煜哥儿回去了?”
“我总是放心不下。”祁祯樾叹了口气,“我真怕她出了什么事。”祁祯央道:“无事,太子好像已经和父王禀报了想回京城了,你也别太着急,跟着大家一同回去吧。”
而后又安慰了祁祯樾几句。但一种压迫感总是萦绕在心头。
皇宫中,守卫换了最后一轮岗,看天色已经亮了,便吹灭了手上的灯。
他们刚刚经过从仁和宫经过,看到了祁祯灏。
“十三王爷----”
“嗯。”祁祯灏点点头便自行过去了。
侍卫里面一阵窃窃私语。
“十三王爷不是去瑶山了么?”
“不知为何提前几日回来了”
祁祯灏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只装没听到过去了。他帮着邵韵宅处理了那帮袭击她们的人的尸体后,邵韵宅便不让他再管了,赶他回宫。他回宫前还把他身上的名牌要走了,她没告诉他要做何事,只是说了不会害他。
虽然他对邵韵宅有所隐瞒,可邵韵宅肯定也有不想告诉他的事。
正经过仁和宫时,只听到里面一阵窸窸窣窣。
他停下了脚步。
而后是一阵安静。
祁祯灏不禁背后冒冷汗。这仁和宫可是宫中禁地,许久没人住了,前一段还有闹鬼一说。他越想越觉得可怖,也不敢擅自进去看。
大着胆子过去趴在窗子上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人影飞速地窜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祁祯灏吓得抚胸大叫,转身就要去叫人。
在仁和宫里面的邵韵宅暗暗骂了句:“妈蛋点真背被发现了--”她手中捏着毛珂送给她的信,她后来才想起,信上画的图腾,她在宫里见过,而且就是祁祯樾带她来的仁和宫。只是她忘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来到当初给祁祯樾跳舞的地方,借着微明的天色,看了看手中的图腾,那个图腾特别眼熟,是一条龙盘在一把剑上。她跑过跳舞的大堂,到了从未来过的卧房,四处翻看。这里长期无人十分破败,邵韵宅翻了一会儿,挫败地坐在了地上。
“我日你妈”她小声骂了一句,此时头上的“哗啦啦”又掉了一大堆书籍。
“靠靠靠靠靠----脏死了----咳咳咳----”尘土飞扬,她伸手打了打灰,刚要站起身发觉掉下来的书还有一些画像。画的全是芸妃。有站立的,侧卧的,赏月的,跳舞的,冬袄夏裙,各色神态和风景都有。也不知是何人所画。
刚要收起来,她一个激灵吓了一跳,只见一张挽起袖子在池塘采莲的画像上,芸妃的胳膊上有一个纹身,而那个纹身竟是毛珂让邵韵宅查的图腾。
邵韵宅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