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这种绝望。
“娘娘。”毛珂握住邵韵宅的手,“我哪儿也不去。”
“我也哪儿都不去!”年糅握住了邵韵宅的另一只手。
可此时并不是表忠心的时候。
一夜无眠,到了快天明时,才浑浑噩噩地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儿。
“娘----娘----”年糅又是惊恐地闯进来,吓得邵韵宅一惊,她揉揉眼睛,“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年糅拉着邵韵宅道:“今日师父让我们回来了,说是宫中群臣上奏,要皇上给姥爷定罪!”
“什么?!”邵韵宅浑身似被雷击中,她声音太大,把毛珂引来,毛珂还未开口,邵韵宅忽然被激到反胃,跪地干呕了几声。
“娘娘!快去叫太医来……”
“不行------”邵韵宅拉住毛珂,“快出去,去宫里……”邵韵宅忍住头晕脑胀,起身就要出去,毛珂拉住她,“娘娘--去了也无济于事的啊!”她这么一说,一语惊醒梦中人,邵韵宅无可奈何地跪在地上,“怎么办啊……”
就算毫无办法,也比在原地坐以待毙强。她起身要出去,却被一群家丁拦了下来。
“娘娘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为什么?这是谁的意思?”邵韵宅质问。
“这是王爷的意思。”有人回道。
邵韵宅深深吸了一口气,“呵。”她冷笑一声。
皇宫大殿中,众臣跪在殿外求诛杀当朝宰相。
殿内皇上睥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邵明阳,他以为在他死前,都不会铲除他,却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些拥护他的群臣会一夜之间倒戈。
“宰相还有什么可说的?”皇上问道。
邵明阳跪在地上,他憔悴了不少,身上的伤痕和血已经凝固,他依旧不卑不亢道:“皇上,老臣无话可说。”
“呵------”皇上冷笑一声,“也就是说你认罪了?贪污国库,欺压百姓,残害忠臣,拉帮结伙,企图架空朝廷----”他越说越激动,“朕二十二岁登记,宰相就已经拉拢了一大批朝臣,朕的拳脚被尔等束缚,你指鹿为马,害死朕身边信任的人,只手遮天,如今朕看你也无话可说!”多年的委屈一并倒出,皇上更多是无可奈何与辛酸无措。
祁祯睿在一旁冷眼看着邵明阳。
邵明阳冷笑了一声。“当年先帝驾崩,老臣在一众虎视眈眈的皇子中扶正皇上;皇上当时年少,四面受敌,老臣带着众臣扶持皇上抹平了多少纷争;老臣的儿子在沙场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为何不提?如今皇上的位置是坐稳了,是可以清除异己了。”他说罢,皇上的表情一滞。
“你少一副要大义凌然的样子----”祁祯睿忍不住上去喝道:“群臣下跪只为求你速死,你干扰朝政,恶事做尽,难道还有什么可值得辩解的?”他和邵明阳斗了这么多年,真的把他弄到绝处,气愤竟大于胜利的快意。
“桓清------”皇上拦住他。
“皇上----老臣做的事老臣会担,但这些事和老臣的家人并无牵连,他们毫不知情,但求放过老臣的家人……”邵明阳想起邵楠枫还在刑司,就一阵心慌。
皇上轻蔑一笑,“如今你在资格给朕提要求----拖下去。”他抬手,一旁的侍卫把邵明阳拖了下去。
大殿外,祁祯樾抬头看邵明阳被拖了出去,他眼神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一旁的祁祯央小声道:“若父王下令诛九族你怎么保下丫头啊?”
祁祯樾深吸一口气,“三哥,同我去父王哪儿一趟。”
祁祯睿上前看着皇上让人写下了圣旨,要诛杀邵明阳九族,他刚想开口请愿,身旁的公公跑来道:“七王爷与三王爷来了。”
一听祁祯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