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皇后眯起眼看着他,不知他是怎么了。
祁祯睿看邵韵宅倒在祁祯樾怀中实在难受,再耽误下去怕她会更加难受。开口缓和道:“母后还是让我和七哥各自带回自家王妃回府处置吧。是我俩教妻无方,家丑也不想外扬,就不劳母后动手教训了。等改日再去和庆阳登门致歉。”
一看祁祯睿这么说了,再说事情本就错在庆阳,皇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轻咳一声道:“也好。罢了,反正你们小孩儿家玩闹也是分不得轻重,本宫先去看看庆阳。婉贵妃也是累了吧,怀着身孕还是要注意别多走动微妙。毕竟入宫这么些年,才有了身孕,应当多加注意。”
“是----”许非寒是真累了,被这么一折腾是腰酸背痛,她本就想羞辱一下邵韵宅,顺道看看她是否真离开了景平王府,谁知道这庆阳郡主和九王妃一个比一个刚烈。
她思索完,抬头只见了祁祯樾扶着邵韵宅离开的背影。一种手握不住流水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娘娘”竹铃轻声唤。
许非寒回神,“没什么,回去罢。”
毛珂与祁祯樾一同架着邵韵宅往宫门口去,邵韵宅脚底成泥,站都站不稳,毛珂忍不住道:“王爷也别怪娘娘,奴婢多嘴,婉贵妃让这样喝的话,任谁都会喝得不成人样。”
“怎么?”祁祯樾询问道:“是婉贵妃难为她了么?”
毛珂道:“奴婢没进去,只是听里面的宫女说贵妃娘娘让娘娘替着敬酒,敬了所有妃子罢了。”她语气颇为不满。
听她这么一说,祁祯樾抿起唇不再说话。
毛珂看他都不舍得说许非寒几句不是,也没帮邵韵宅说几句话,她再不满没法开口。这时,她抬眼看到祁祯央府中的侧妃和他一同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这个侧妃毛珂是认得的,祁祯央做监国考的考官时她去照顾他见过。貌似也跟了祁祯央很多年了。她长得不算是沉鱼落雁,倒也是清丽脱俗。
“她叫罗曦,出生在北苑,三哥懂事起就被送来给他当贴身丫鬟。也是同三哥一起长大的,后来三哥成年出宫了,自然把她带走了。”祁祯樾边艰难地把邵韵宅抱上马车,边对毛珂道。
“王爷不必跟奴婢说这些的。”毛珂垂着头,也上了马车,给邵韵宅安置好。
祁祯樾冷淡地道:“是么,我以为你会在意。那今后不提了。”
“嗯。”毛珂一慌,但下一刻依旧泰然。“谢王爷重视。”
“这他妈要去哪儿”邵韵宅坐在马车上晕极了,祁祯樾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回王府。”祁祯樾擦擦她鬓角的汗。
虽思绪混乱,邵韵宅还是意识到她已不住王府。“不去----不----”
“那可不行。”祁祯樾断然道。
“不”马车颠簸,让邵韵宅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往心口冲撞。
“呕------”
“娘娘------”毛珂惊叫出来,而后一阵手忙脚乱。
邵韵宅吐了祁祯樾一身,他月牙色的暗花袍子上沾满了浊物。祁祯樾如此狼狈,倒是一下傻了眼。毛珂当即心中一怵。
“噗唉。”他竟轻笑出声。
“啊?”毛珂以为他被邵韵宅气疯了。
邵韵宅醒来,头痛欲裂,窗外已是黄昏时刻。
抱着头细想了想今早的事。可还没回忆起来,却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王府。
“嗯?”脑中想起了一些零碎的事。她闯祸了,好像不但打了人还骂了许非寒。
“我靠不是吧”邵韵宅抱头喊。“这他妈作者玩我呢吧啊”她也不清楚为何会在王府,毛珂在哪儿?刚要下床去找毛珂,便看到祁祯樾坐在桌旁看书。
邵韵宅这下更崩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