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姐呢”
“诺梨浑身血腥,让她自行回去洗洗吧。”祁祯樾把马车窗帘拉紧,不让邵韵宅看到外面。
邵韵宅木讷地点点头。
祁祯樾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吓坏了吧?今后别再来了。晚些时候我去请三哥来给你开服安神的药。”
“别了,你请这三哥来我更会做噩梦,梦里会和他吵得不可开交,日月无光,天崩地裂。”她靠在祁祯樾的肩头,想起那妇女敢来刺杀她,就说明她不怕死,死也要拉着她一块去;这已被逼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是大家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朝廷还能立多久?
“小祖宗?”祁祯樾唤。
“啊?”邵韵宅回神揉揉眼睛。“怎么啦老公”
祁祯樾含着笑意捏捏她的耳朵,“想什么这么入迷?”
邵韵宅打了个哈欠,“困了。”
“嗯,这不就到了。”祁祯樾此时才掀开帘子指指窗外,景平王府映入眼帘。
“到家啦。”邵韵宅伸了个懒腰。
祁祯樾回头,眼眸中有化不开的情绪,“家?”
邵韵宅不解,“对啊,不是到家了么?你失忆啦?”
祁祯樾又问:“是家么?”
“对啊”邵韵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咱家啊,老公你刚才也穿越了?”她觉得好笑。
祁祯樾忽然眼眶一热,他连忙扭头,“那走吧。”他总能因邵韵宅的一句话,心头蔓山开花。
祁祯樾下车拉着她的手进了王府,邵韵宅道:“老公再去海棠林走走吧,海棠花期快过了,再看几眼。”
祁祯樾握着她的小手穿过流水长廊,“又不是明年看不到了。”话虽如此,但还是拉着邵韵宅到了海棠林。
海棠花期将至,丝丝棉白比胭脂更艳几分,清洁之玉无痕,雪若肌更销魂。
“哎”邵韵宅眼神一亮,跑向一颗粗壮的海棠树。那颗海棠树上多出了一只秋千,上面已积了一层花瓣。她喜出望外跑向秋千,随手掸下了几片花瓣就坐了上去。
“好像回到丞相府呢”她冲祁祯樾甜笑。
祁祯樾看着她眼中也染上了喜色。“喜欢么?”
“喜欢啊。”邵韵宅伸手拉过他想让他同自己并肩坐在秋千上。“怎么时候弄上的?”
祁祯樾并不坐,走到她身后轻轻推着秋千,“别管什么时候,你喜欢就好。”
邵韵宅抬头看着满天海棠,“想要一枝”她小声嘟囔。
祁祯樾低头问道:“说什么?”他呼出的热气吐在邵韵宅侧脸。
“没什么”邵韵宅摇头。她就是随口一说。谁知下一刻祁祯樾一跃上了树。
“我靠?”邵韵宅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喊道:“老公下来啊----别s猴啦----”
祁祯樾也不理她,爬到枝头问道:“小祖宗你要哪一枝?”
一阵无以言表的感动,邵韵宅喊道:“下来吧哎--我要你手边那枝”
祁祯樾大笑,顺手折下了那枝海棠。邵韵宅喊道:“老公啊,你,你这咋下来啊”她声音大,引来了不少下人。
“王爷怎么爬上树了”下人们在远处窃窃私语。
祁祯樾一下从树上蹦下来,邵韵宅惊叫,他脚底的花瓣飞起。
“喏这枝吧?”他眼中不同于平日的清冷与不食人间烟火,有了几分孩童的纯净。
邵韵宅一下上去抱住了祁祯樾,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瞬间竟有这辈子就这样吧的想法。祁祯樾回抱着她,“你还真是矜持,这样了都不说喜欢我。”
邵韵宅推开他拿过海棠花枝,边跑边嬉笑道:“就不说”祁祯樾笑着去捉她,两人穿梭在海棠林中乱跑。
远处凉亭中,许珺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