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佝偻,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右手杵着一根破旧的木棍飘然而来,步法不见踪迹,一闪一烁间已来到近前。
听到莫名熟悉的声音,向天问提剑挥下去的手静止在了半空中,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已经不能动,整条手臂都好想被以空间为土石埋葬了一样。
这个声音,曾一直在向天问三人脑海中回响,有时做梦都会听到,一位一身武道超乎常理的神秘老人,他们曾有一面之缘。
正阳坊市内发生的一切,至今历历在目,老人离开时说过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福祸相依,离开这里,总有一线生机。’更是坚定了他们此番出行的意志。
他们今日能活下来,半数功劳归功于手中的乌星剑,还有半数功劳当归功于‘小三生战阵’,神秘老人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他,又出现了。
寻着声音,向天问转过头,看到了那位依旧衣衫褴褛杵着根破旧木棍的老乞丐脸色焦急的飘然而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时出现在这里,但总该不是坏事。
想到此处,紧提心神的向天问突然放松下来,头脑一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无独有偶,楚天河和秦天禹也在顷刻间昏迷了下去。
老乞丐来到近前,对于轰然倒下的向天问不管不顾,眼睛直盯着斑斓七节蛇冒出异彩。
看着那惊心动魄的伤口,染遍山野的蛇血,感受着布满空间的异香,老乞丐大叫三声,
“可惜!浪费!可耻!”
老乞丐大手一挥,山河倒转,洒落在四野的蛇血居然倒着飞回了斑斓七节蛇身上,在这荒山野岭,倒下起了一场血雨,登时异彩纷呈,炫酷无比。
老乞丐手指沾了一滴途径他面前的蛇血,尝了尝,那亘古不变的脸上都浮现了笑容。
老乞丐笑了,“妙,妙,如此纯正的斑斓血脉已是少见,居然还返祖了,当真是难得啊,难得!”
“真乃炮制蛇酒的绝佳药材,哈哈哈。。。”
蛇血尽皆倒回,那蛇身的伤痕居然也开始慢慢缝合,不久之后,那斑斓七节蛇就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只是安静的睡在了那里。
只是那消散的魂,却再也聚不起来了。
死亡,终究不可逆转。
可即便如此,这一幕,也可堪称仙迹。出手之人,称之为仙人也不为过。
就算向天问三人没有昏厥过去,也会被眼前所见震撼的晕乎过去,这,还在武道的范畴吗?
老乞丐从腰间取下一个布满污渍毫不起眼的灰葫芦,不过巴掌大小,寻常人看着还以为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装饰品。
取下葫芦的塞子,也不见老乞丐再有什么动作,那粗过手臂,长过三丈的斑斓七节大蛇眼看着就慢慢变小,飞进了葫芦口中。
老乞丐再一吸气,天地失色,褪之无味,空气中弥漫的异香在老人面前汇成一团彩色迷雾,伸手一抹,一团彩色迷雾也进入到葫芦中。
他真的是半点都不愿意浪费,可见怜惜。
合上塞子,老人带着笑意心满意足轻轻的拍了拍葫芦。
“一定是一壶好酒。”
完事了老乞丐才将目光看向昏厥在三处的三位少年,以他的境界,自然一样就看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恶战。
甚至死的是斑斓七节蛇,而不是这三位少年,他都颇感意外。
在他的见闻里,一条成熟的斑斓七节蛇要杀死几个未到武者的人类,应该是轻而易举才对,就算是面对几个辟丹境的武者,斑斓七节蛇也无惧。
可能是因为这是在冬天,对斑斓七节蛇的实力有重大影响,可就算如此,这几个少年也应该算是受到上天庇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