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的路上,派拉蒙掠夺者的内厢里。
并排坐着的两个男女中间又像是出现了一条界线。
此时一直处于下风的童遥,好像突然决定翻身,也不再点头哈腰说啥是啥了。
谁还没有个脾气啊。
一次两次的,还真把她当成皮球的,拍俩下就回复原状。
她决定不再哄他了。
转头再看看驾驶座上皱着眉头开着车的男人,童遥噘着嘴赌气似的把头转向车窗那边。
任那越来熟悉的道路从眼前经过,可是她无从去想他要带她去哪里。
因为懒得想。
她的内心很烦躁,还有些不甘。
哎呀,不管了。
无论他去哪里,她都要跟着他。
想甩掉她,没门,她不会给他机会的。
突然的安静让空气都自觉远离。
高烈一直看着前方,沉默的开着车。
他的心里同样很乱。
今天,他再次领悟到了童遥非一般的倔强与固执。
小丫头怎么说都说不通,怎么教也教不会。
以前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能圆滑的处理,很悠哉很乐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当问题遇到了‘如果他先不在’,小丫头瞬间就把这种圆滑的处事态度遗忘掉,脑袋就好像转不过来弯一样,非要跟他一起死。
无论世上还有什么原因,无论世上还有什么人,都不能成为留恋,也不能成为让她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高烈问她,如果真的独自活不下去,那在没有遇见他之前,她怎么会活的那么悠哉呢?
童遥说,以前没遇见,所以没体会过跟他的那种甜蜜。
可现在不是遇见了吗?也体会到了,再想回去到一个人的时候,可就太难了。
一句话,瞬间就说的让高烈没了脾气。
是呀,除非他死亡了,要不然是不可能让女人再回到一个人的状态。
从来都知道女人是个小赖子,他也想让她赖一辈子。
既然责任已经担负在他的身上了,那他就不会放下。
可是,事情总有个万一,他只是说一个万一而已,可是女人连这个话都听不得。
好像她的心里有一个自我的生存模式,也只有这样的模式才能够让她快乐。
舒服的所有东西,她都留着,不舒服的人或者事,她都会自我屏蔽掉。
高烈再次转头看了一下她。
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和脸上那种不服输的傲娇表情。
高烈心里想,罢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吧。
他也不能总抱着‘自己不再了’这么消极心态,他应该想,为了她他也要想办法做到万无一失。
当然,也没必要为了女人的想法跟他不一样,就非得跟她闹别扭。
那样只会伤感情。
高烈想了大概有10分钟的时间,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之后,便再次转向生着闷气的女人。
他嘴角勾了一下,从方向盘上拿下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一直在扣指甲的女人手。
“干啥?”被他握住手,童遥立马转头看向他,并且质问一句。
虽然语气能显示出点儿不愿意,可心里却有着非一股的胜利喜悦。
高烈主动握她的手,那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她赢了,他主动的先来哄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而,童遥脸上虽然没有露出笑容,甚至还是之前一样的怨怼脸,可是手却迅速做出了反应,反手抓住他,跟他十指相扣。
转过头看高烈的目光,依旧在直视着前方。
童遥的语气就软和了一点儿问,“二哥,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儿吗?”
她问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真的关心他,二是,这句话也算是两人从生气到和好的台阶。
“没什么事,皮外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