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佩特鲁斯看来,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多。
先是一位只有在总教区才会出现的高阶圣骑士莫名奇妙的通过那条已坏的升降梯,是个看上去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娃子也就罢了,身上还带着一般人都受不了的重伤,如果不是佩特鲁斯一只守在那里不然被威尔克姆这混蛋看到那结局可就不好了,这条野狗发起疯不知道死是什么,佩特鲁斯敢打赌这家伙就算死的时候恐怕也会流着口水朝人扑过去然后被别人一刀把脑袋给剁下来。
他刚刚把阿尔忒莉雅挪到刚刚铺好的简易铺盖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威尔克姆的呼救声,连口气儿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的黄毛骂骂咧咧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撑起身子尽力赶来,然后就看到了顾城一剑穿透威尔克姆胸膛的样子。
他没想到那就是顾城,毕竟顾城和他只见过区区一面,当时的顾城还是个光着屁股浑身上下活尸化严重的不死人,和他现在战袍锦衣白发重瞳的形象怎么也联想到一块去。
“你是怎么惹到这路货色的”?
他从一旁的台阶上跳下来,皱着眉头去打量灰心哥胸前的伤口,没得救了,毒素在光剑划破肌肤的一瞬间就已经进入了灰心哥的身体,而且早已深入心脉,至于这么烈性的毒药之下灰心哥为什么还没有死,那大概是因为
面前这个男人不想要他死吧。
“这是那个被我杀了的新人啊,你忘了吗“?灰心哥倒抽着冷气咬牙开口,顾城的剑气正在他的体内反复磨砺不断的进行二次破坏。
佩特鲁斯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和阿尔忒莉雅看上去像是一路人,至少在穿衣品味上这样的,他们都偏爱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不过阿尔忒莉雅是审美观的问题宁愿牺牲一部分实战性也不愿意放弃自身的美观,而面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则是更加让人内心不安并且感到害怕的。
他那看上去有些可笑的铁甲衣根本完全没有任何抵挡力,但是他毫不在意。
除非是他强到了穿什么都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地步了。
佩特鲁斯自认为眼前这个家伙更偏向于后者,毕竟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他手里这把光刃绝对不是什么人间的东西,那是凭人类的技巧搞不出来的玩意儿,佩特鲁斯猜测这玩意儿应该是如同奇迹一般以自身的灵魂为燃料,灵魂越强恶其本身也就会越强。
“你要来插一脚”?
顾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张开自己的左手,噗嗤一声,一根苍白的细长骨剑刺破顾城的掌心飙射出来,顾城左手一催剑柄,刺目的白色剑光喷薄而出,与右手相反的圣白剑气瞬间照亮了黑暗。
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地黄毛胖子,顾城更是保持着接近本能地厌恶感,虽然在这个世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但是顾城晓得这是个什么货色。
二五仔,伪君子,关键时刻反水的叛徒。
白教的人除了后来被流放的圣女之外没有他妈的一个好货色,
佩特鲁斯的冷汗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现在他已经彻底确定了自己的论断了。
这家伙已经强到了穿什么都不会对自己有影响的地步了。
他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顾身旁灰心哥睚皉欲裂的目光,弯腰做了个代表臣服的动作就要转身离开。却又突然停住了。
一只被秘银和精钢打造成的护手挡在佩特鲁斯的面前,黄毛胖子满脸蛋疼的看着面前面如娇花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尔忒莉雅已经醒过来了。
“帮助弱者,击退邪恶是我们白教的基本信条,不管是最高等的教宗,还是最底层的侍从,都要遵守主神定下的教条”。
阿尔忒莉雅靠在墙壁上淡淡的说,看的出来她的身体依然非常虚弱,可她碧绿色的眼睛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