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子一样嘤嘤哭起来。扑通跪倒在地，仰天大吼：“此仇不报，我冯正耀誓不为人！”

    “嗯，嗯，胖子，别杀我，别杀我！”庄别在睡梦中还是忘不了冯霆死时的眼神。生命从活跃到消逝的过程体现在眼神上是怎样的，尤其是一个横死之人，很少有人能恰好赶上。而庄别体会到了！

    “喂，庄儿，醒醒，别作恶梦了。”修文拍打着不断呓语的庄别。

    “烈哥，我这是在那？几点了？”庄别睁开眼，清醒了一下问道。

    “我们刚到旅馆，你刚才作恶梦了？”修文说。

    “嗯，那个胖子的眼神，我形容不上来，就是那种盯到你死的那种感觉！我刚才梦见他了！”庄别使劲眨眨眼，抹了一把汗说道。

    “然后呢？有没有梦见我，我帮你把他赶走！”修文笑着说道。

    庄别也跟着一笑，重重的冲修文胸口打了一拳，说：“当然了，我就是听见你的声音才敢醒来的！我知道，你在的地方，肯定安全！”

    “我去看看心蕊，她也受了点刺激！你好好睡吧！”修文拍了拍庄别肩膀，走开了。

    庄别冲着修文的背影笑了笑，提起黑乌鸦，走到窗口，若有所思的开始把玩着这把弩。

    修文来到心蕊的房间，房门并没有锁。

    “我就知道你会来！”心蕊说。

    “走吧，我们出去谈一谈。”修文说。

    “去哪里？又是屋顶？”心蕊嘴角一扬，笑着说道。

    “今天有月亮，就当是赏月吧！”修文也笑了笑说。

    “月亮怎么这个时间才出来？”王心蕊说。

    “因为今天是阴历下半月，下弦月嘛！”修文说，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在江湖中混，有时候杀人是不可避免的！”

    “我知道，只不过”缓了缓，说道，“我感觉他罪不该死，那我就是滥杀无辜了！”

    “不，你错了，杀人起于杀念，杀念生成杀心。江湖中的打斗，你要想不被杀，就要在敌人杀心起来的时候杀掉他。不然，死的就是你。”修文看着心蕊继续说道，“冯霆对庄儿的杀心已经起来了，就算你不杀他，我也会动手。不然，庄儿就完蛋了。”

    “这不像你这个阅历的人能说出的话！”心蕊说。

    “确实是，这是师父以前跟我说的。江湖打斗，最忌犹豫。庄儿他闭眼是因为他没练过武功，你在瞬间出剑是因为你已经算是个武林中人。”

    “恩，我明白。只不过实在是不喜欢杀人的感觉。”王心蕊长出一口气，看着月亮。

    “我对兵器品级不是很懂，但我第一眼看见你那把剑就觉得不简单，没想到是高等炼品啊？你家这类宝贝是不是有很多？”修文看着心蕊腰间挂着的剑。

    “你怎么跟庄别似的，关心起宝贝来了？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比冯正耀的多。不过这把剑是我姥爷曾经用过的，临终前把它传给了母亲，我是从母亲的遗物中找到的！”心蕊每每提起母亲，总是伤容满面。手里抚摸着剑鞘，指尖在剑鞘的柳叶雕纹上来回游走。

    “气传剑刃能斩风，风渡剑气可斩月，月落剑意斩万物，万物化剑万物空！”修文看着天上的弯月，吟诵出这么几句话。

    “这是什么？你做的诗？”心蕊说。

    “不是，我哪有这么好的才情！这是《斩风剑法》第三章中的句子，没有任何剑招，每句都说的似有似无，师父也从来不提点，我至今琢磨不透其中含义！”修文左手摸着右手手腕上的蚕丝手环，冰冷透肌，却盖不住对师父思念的火热。

    “你师父一定是个世外高人吧？”心蕊说。

    修文笑了笑，并不回答,而是说：“他从小对我关怀备至，在修炼武功上却异常严格。我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