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四五点钟的太阳暖烘烘的照着四面环山的塘村,南面山高,北面山缓,村子就靠在南山的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溪靠着北山,从塘村的面前静静的流过,静静的看着这个村子的人来人往,人去人留,百年来都是如此。一过五点钟,太阳早早的在西边的远山后落下,此时,村子里的烟囱升起一缕缕的青烟。这一天,结束了。
“妈,我回来了!”一个身高中等,面容憨厚,步子异常沉稳却并没有脚步声的小伙子打开门,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
“回来了,学校的事都处理好了吗?”中年妇女两手沾着面从厨房出来。
“处理好了,妈,饭做好了吗?我想吃完赶紧上山去见师父。”
“明儿再去吧,你爸地里也快回来了,饭得等会才能好。”
小伙子头微微一低,随即跟母亲说道:“那我先上山了,等会儿你跟爸吃吧,我去师父那里吃。”说着背起刚刚放下的背包,转身走出了大门,直奔南山的山湾走去。
“这孩子,急什么呀!”
一出村子,小伙子的步伐加快了起来,大步改为小跑,小跑又改为狂奔。一边沿着山路飞奔,一边凝眉思索,两道粗实带棱角的眉毛向眉心聚合,双唇紧闭。这条山路他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有多少遍,路边的每一个石子都认识他。小伙子左脚踩上一块石头,腾空一跃,蹦起了一米多,又踩上另一块石头。崎岖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而此时他心里想的,不是旁边小山沟里他自己种的雀尾花开的怎么样,也不是那边石头窝里那几只兔子长大了没有,而是他在帝都这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父母是不会明白的,只有上山找师父或许才能解开他心中的谜团。小伙子右手紧紧的抓着背包的背带,只想着快点见到师父。
心里想着事情,豁然间已经翻过南边三个山头。前面的最大的山是这片山的主峰,岱王山,师父的小屋子就在山的东麓山腰上。这段路也是最难走的。
小伙子一伸左手抓住他经常抓的那个山桃木,一使劲想要像往常那样翻上上面那快石头。
“呃!”小伙子嘴里发出一声闷闷得叫声,手在山桃木上滑了一下。钻心的疼使他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眼看就要坠下去,这时,一个宽大有力的手一下子捏住了他的右臂,就像一个小狗一样被凌空拎起,然后落到了那块他想要上去的石头上。
“修文,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走这条险路,你怎么不听。”一个身着黑色布褂长裤,穿着布鞋,满头银发,脸上却少有皱纹的老人严厉的冲着小伙子说道。
小伙子捂着左臂,吃力的抬起头,“师父 ”然后晕了过去。
此人正是小伙子的师父,小伙子名叫杨修文,从小在山下的塘村长大。
再醒来时,修文已经躺在了自己在师父住处的那张熟悉的床上。看着左臂上的绷带,白色的绷带上渗出点点黑血。一丝丝如针扎般的痛窜入心里。
窗外的太阳已经从大树的缝隙里透过屡屡阳光,此时正值初夏,新叶初生,万物将灵气又施展出来,展现着生命应该有的活力。而修文这个年轻人正开始经历他人生的一系列磨难和挑战。
“醒了?”老者炯炯的双目端详着自己的徒儿,看着这个从4岁就跟着自己的爱徒,又看看他左臂上的伤。慈祥的目光里夹杂着些许其他的东西,也许是不安,也许是担忧。老者从屋外款款走来,在修文的床边上坐下。
“师父,我在帝都这几天。。。。”修文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告诉师父。
“不急,不急,慢慢说。你爸妈和杨老先生不知道你的伤吧?”老者问道。
“不知道,我回来就来见师父您了,告诉他们我怕他们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