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那个醉酒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田不归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萍水相逢本来就是这般。第二天格外的宁静,早晨程子涧又来看望了一回自己,然后就离开了。这一天下午,估摸着没有人会再过来后,田不归看着即将日落的天空,终于下定了决心。
“南天中满,门落乌山。”
田不归轻轻地说出来这八个字,但是话语里面有着说不出来的紧张。
念过后胸口立刻像被一袋沙包压着一样难受,像是喘不上气来,又像是有一股气息要喷涌而出。田不归张牙舞爪c挤眉弄眼甚至将自己弄得面红耳赤,但还是没有办法像那天李玉堂牵引着自己一样轻松,让双眼放着金光。
不过或许是李玉堂牵引过一次的缘故,这一次田不归在说出来“南天中落,门落乌山”后,虽然挣扎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反应,不过等累了后他才发现有一股一丝极其细小的气脉正悄悄流动着。他心里一喜,又是等了一个小时候终于那白气到达了眼睛,田不归拿起来准备好久的镜子一看。
瞳孔却不过是淡淡闪着金光。
田不归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看到这淡得好似随时会消失的金色光芒,还是有着不小的失望。他忍不住用手抚摸着胸膛,“难道真的是气脉不足?”
不甘心地按了下自己的胸膛。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于是田不归跳下来了床,走走跳跳。一圈过后终于好不容易将自己得气喘吁吁,他连忙又感受了过去,那气脉的流动确实是快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无奈叹气一声,他放弃了继续捉摸探索要怎么办才能让这股气息跳动更活跃,比起来要怎么变化,他还是趁着这似有似无的气脉消失之前好好研究一下这究竟有什么作用。
抬头看向了远方,视力远远超过平时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田不归更加在意的是那天看见的那萦绕在物体周围的淡淡白气。他又看向了不同的树木,发现了但凡是树木就会有白色的朦胧气体围绕着,比较了一下会后他发现那种粗大的树木会有着更大的气体,一棵或许要三人合抱的大树已经有着凝聚成股状的气体环绕着。
田不归又看向了人群,突然发现果然人群身上也有着这种白色的雾气。不过每一个人的雾气几乎都是一样的。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雾气与其说是围绕在每一个人的周围,还不如说是每一个人身前都有一道保护自己不被窥视的雾气。
倘若白气的多少粗细代表着每一个生物的寿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田不归皱眉想了一会儿,确定了只有生物身上才会有这种白色的雾气。他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
观察了一下身体,胸口依然有些涨涨的感觉,似乎还可以支持一会儿。田不归于是找起来了其他方面的变化了。他这时候竖起耳朵认真倾听了起来,发现不只是视力方面,自己的听力也变得十分灵敏。耳旁传来了风声纷飞花瓣的声响,那是一种温柔又调皮的声音。再仔细一听,耳边似乎又听见了楼下大厅里嘈杂的声音。
田不归惊讶起来,他本来就是无意试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耳力真的也有了长足的变化,他还以为只有这气脉也汇聚在了耳朵附近后他才会有着听力上的灵敏。
发现了这一点后的田不归欣喜若狂,在这个病房里躺着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他立刻细细倾听起来了周围的声音。
听见一点一丝泥土被翻起来的声音,昆虫的肢节慢慢爬过泥土的摩擦声音,一点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人用柔软的狗尾巴草轻轻拂过田不归的耳朵,田不归觉得耳朵有些发痒。
他不由觉得有些好玩。但是很快他就脸色一变,果然有一股缓慢的细流通向他的耳朵,田不归虽然不能看见,但是还是能很明显感受到这一变化,那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