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小最终一咬牙,又费尽千辛万苦,把这郭校尉也打败了。
云染抿嘴,这回说不过去了。
“嗯,有几分本事。”云染在余小小怀揣着期翼的小心思中,淡淡开口,“接替郭校尉,负责军中十一团。”
“郭允降为副校尉,协助余小管理事务。”
郭校尉刚才和余小小一番搏斗,身体有些累,喘着粗气,心底溢满愤恨。
被一个伙夫打败也就算了,现在还被这余小顶替,降了一级。
余小小看着云染那抹身影走远,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刚才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闻到了云染身上淡淡的雪莲味,那是有几分清冷,却让她着迷的味道。
半年的光阴,让她恍惚,仿佛过往种种都成了前尘往事。偏偏那些前尘往事牵扯着她,她是放不下,忘不掉的。
就这么完了?
她还有机会和云染接触么?哪怕就这样生疏冷漠也好,总比见不着面说不上话要好。
经历了降为伙夫,又升为校尉的大起大落,余小小终于蹦到了‘官’的位置。
接管校尉的事务,这事忙了大半个月。
等余小小终于身居其位,懂得处理军务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她终于不用顶着烈日,站在训练场上,去指导指挥那些士兵演练兵阵。
好歹有秋风挂,凉快些。
可是偏偏就有人煽风点火。
郭允自从降为副校尉后,对余小小就一直耿耿于怀。没多久就投奔豫王,胡说一通。
“卑职并不在乎这职位高低,可是校尉的官职不小,余小又是被定王提拔的,卑职实在担心其中的隐情。”
豫王明白了他的意思。
倘若余小是云染的人,那云染不就是在栽培自己的势力么?
那怎么行!上次咔察沙漠的事,他还在提防着云染,现在又来一个不好的苗头!
余小小就成冤大头了。
她在某个寂静的夜熟睡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外面有很多火把的光亮,还有人的惊呼呵斥声。
余小小的第一反应是赶快裹好抹胸布。
裹着这玩意儿太痛苦了,所以每晚睡觉她都会让自己的小白兔蹦出来呼吸呼吸。
她刚穿好衣裳,出去就看见了一个黑衣蒙面人。一队人马正包围着他,他的脖子上正被驾着刀剑。
结果严刑拷打下来,这黑衣人是西梁国的人,非得说前来是给余小送信。
这下好了!她睡个觉的功夫,就和敌国有往来,被扣上了罪责。
被押扣在地上,上边坐着豫王和云染,还有很久没见的她哥,顾子若。
余小小抿嘴,这地方真不好混。
豫王最大,他最先发话,“余小,你竟然和敌国有染,实在是大罪!”
说就说吧,‘有染’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怕是故意暗指云染吧!
“回禀王爷,卑职没有!”余小小义正言辞。
“没有?人家都招了你还不招?”豫王怒目圆瞪,看着还有几分架子。
余小小就想笑了,这王爷怕是个智障吧!凭什么别人招了,她就要招?
“卑职觉得,王爷一向英明,应该不会轻信他人之言。”
豫王脸上的神情拽得二五八万,一副‘老子偏要轻信’的样子。
“狡辩没用。”豫王慢悠悠开口,接着冷笑,“就地格杀!”
身份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想弄死一个人那么简单随便?余小小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偏偏还得跪在地上,忍住火气。
“军中的赏罚都是有理可言,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卑职连为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