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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大人不说点什么?”坐在高堂之上的虞沧澜看着底下的两位亲王。

    大理寺的正堂之内,虞沧澜坐在高堂正中央,两侧是硕大的回避和肃静的红底白字木牌,身后则是红日初升图,而头顶上则悬挂着执法持平的大匾,四个字苍劲有力,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而虞沧澜就正坐正中,手持惊堂木,虽然问讯的声音不大,但不怒自威,任何人听了都不禁心底一紧。

    大堂的正中央,两位亲王匍匐在地,一言不发,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念在隆亲王年事已高,狱卒们下手稍微留了点余地,衣服上只有斑斑血迹,但是靖亲王就这么幸运了,正值当打之年的他在狱中被狱卒好好修理了一顿,此时的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但眼神里却丝毫看不到恐惧,只是略微疲惫罢了。

    看着堂下的两位亲王,虞沧澜略感愧疚,他的心里其实并不想掺和进来,他当然知道皇上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七年前,不同的是当时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死尸,他可以随便捏造一份供词,而今天跪在自己面前的则是当朝的两位亲王,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两位跟老夫也算是老相识了,咱们也就明说了,皇上不会轻饶两位的,至于两位有没有对二皇子下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二位该怎么表示呢?”虞沧澜两眼盯着亲王说。

    “老朽愿意献出所有的家产,只求皇上开恩放过老朽一马。”隆亲王颤颤巍巍地说。虽然趴在地上看不见他的神色是怎么样的,但是从他颤抖的肩膀也可以知道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廷尉大人,本王虽然没什么战功,也没为朝廷做出多大贡献,但本王自认为问心无愧,为邻里乡亲还是做过不少事的,像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是本王所为,本王不服。”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靖亲王一脸的坚定,没有丝毫的怯懦,对于指控极力辩驳。

    虞沧澜的心里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靖亲王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如果真的就这么写供词呈送给皇上的话,那么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了。

    “靖亲王,七年前,肃亲王叛乱被冯静镇压,当他的尸首出现在大理寺的时候,他就躺在你们现在跪的地方,那个血都流尽了,衣服上的血迹也都干了,送到我这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副皮囊了。”虞沧澜漫不经心地说,眼角的余光却在不住地打量着两位亲王,隆亲王是颤抖得更厉害了,而靖亲王则丝毫不为所动,“肃亲王叛乱了吗?皇上说他叛乱了他就是叛乱了,死人是不会开口辩驳的,两位现在至少还有一口气,至少还能在这大堂上跟老夫叙叙旧,可是这生死却不是老夫所能掌控的了。”

    大堂墙壁上的火把在穿堂风的吹动下忽闪忽闪的,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因为身居大理寺内院,整个大堂反而显得略微阴森,又因为审讯的犯人身份特殊,乃是两位亲王,所以虞沧海特意屏蔽了其他的狱卒,毕竟还是要给亲王一点脸面的。现在大堂里就剩三个人了,虞沧澜轻轻叹了口气,隆亲王好对付,毕竟他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只求息事宁人,可靖亲王却不一样,比隆亲王年轻十多岁,正值壮年,哪会像隆亲王这么容易屈服,再加上他家大业大,也许在朝中还有些人脉,当然会死扛到底。

    见他们不肯屈服,虞沧澜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茶壶给杯子里倒满了水,然后又走到两位亲王身边,分别递给两个人。片刻的犹豫之后,隆亲王颤抖着接过茶杯,杯子里的水因为剧烈的摇晃被洒出来了有一半还多点,而喝水的时候牙齿打在杯沿上叮当作响。靖亲王就好多了,他倒是不怀疑虞沧澜会在这水里做什么手脚,直接拿过茶杯一饮而尽,自从被关押进来之后,他已经好久滴水未进了,不仅仅是因为狱卒们的严刑拷打在他身体上留下的疼痛对那些饭菜茶水毫无胃口,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内心一颗复仇的种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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