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冰封在殿的上空彩色大窗上,赤裸着的身体包裹在冰茧中,只露出洁白的肩膀和不似人一般的面庞。
整个大殿殿顶,从殿顶四角蔓延的寒冰伸到中心大窗上,凝聚成冰茧。
在彩色大窗上,散发着寒气的冰茧像是要孵化的彩蝶色彩斑斓。从冰茧看去,依稀可见少女光滑的脊背曲线。
少女紫墨色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垂下到地面,散落堆积,泛着紫色的光芒。
她表情安详睡在囚笼中,仿佛她的那里是人间最好的归宿。
跟耀眼而妖艳的西里娅相比她如此的寒冷c死寂,瑰红色的唇保持着最初的美丽。
长年在冰茧中的肌肤如婴儿一般滑嫩,皮肤白皙的像是第六猎使“杀戮者”——古都的脸一样。
如此惚惑人心的一张脸,面对这样一个美人,恐怕即便号称“独爱一人”的东皇也要多看几眼。
“真是非常完美啊”中性的声音响起,幽幽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
西里娅闻言一惊,猛然收回视线,眼前立马一片模糊。她的脑中嗡鸣不断,像是上千人同时拿着锥子敲击大脑一样。
西里娅非常清楚这是什么,这是灵魂攻击的象征。
此刻,她的右眼包括眼球都被销毁成一片血污,从眼角缓缓溢出鲜血和眼球碎沫,顺着脸颊潺潺流下。
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上一轮不止,被冰封在冰茧中的少女,精神攻击的威力竟然能和第二猎使空茧不相上下。
而且,这种攻击程度还是在她整个人死活不明的情况下。
“抱歉,青祭”西里娅低着头对青袍人说道
青袍人背着手并没有理会西里娅,目光看向少女。
“真是可悲啊,曾经的神如今却被人剥夺尊严
或许是太居高临下,所以对自己存在的辉煌,究竟是何等恩赐无法理解”
仿佛从太古传来的遥远空旷的声音在大殿回响,像是对西里娅说,又像是对少女说,青袍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动容。
“神”西里娅听着青色祭司梦魇一般的话语,眼中一道精光从完好无损的左眼闪过。
她低着头,看着光滑的地面上穹顶之下自己的倒影。
白色大理石砖面上,女人的倒影和堆泻的紫发凝固在砖面上,影子随着烛火晃动。
一阵冷风刮过,一缕紫发被风刃悄然截断。在青袍人仍然仰头望着少女时,西里娅将那缕发丝塞入了自己的长袍。
她攥紧了长袍下的手,努力抑制自己的心跳,防止被窃听。
过来片刻,青袍人又恢复到面无表情样子。他从殿前走到殿上,坐在大理石镶砌的高座上。
“你知道“匣中怪物”吗用渊东瀛的话说,应该就是魑魅魍魉”,青色的祭司像是随意一般询问道
“您是说第二猎使——空茧”
西里娅当然知道,几乎所有活着的的人,无论是猎人c猎头还是猎使都听说过“匣中怪物”这个称呼
那个从初代猎使和血族的圣战除了已经失踪的一代第一猎使,她是经历了圣战过渡期的二代猎使中唯一活下来一个猎使。
可以说是和一代第一猎使——伊丽莎白·巴托里一样古老,某种意义上来说的“怪物”。
她做猎头时,一个人在双腿双脚并瘫的情况下杀掉自己的猎使。
而后,这个猎头又在在只能使用猎使一半力量的情况下,与血族始祖交手并全身而退。
一半力量与血族始祖交手,并全身而退是否意味这个女人的实力足以媲美血族始祖
“我在冰皇宫做客时,曾经见过一面”,高座上的青色祭司饶有兴趣的说“她非常强,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