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我躺在树荫底下,翘着腿,嘴里叼着不知名的野草,身旁放着母亲交待我采摘的满满一箩筐药草,我不时会斜眼瞧上一瞧,暗想:“我了个乖乖,今天的收获果然不小,要是能再有几只兔子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向西逐渐倾斜,肚子也随之泛起了嘀咕。出门时母亲交给我的竹叶饭团早就一扫而空了,看着不远处七零八落的碎竹叶,心里那个苦啊不过也差不多了,昨天下的几十个捕猎器,眼看一天过去了,多少会有些收获吧。
我起身背起药框,顺带拾起生锈的镰刀,满怀期待的向着下好的捕猎器出发了。
我和母亲居住的地方叫依幕,是整个西大陆东北部的沿海小镇,这里虽然没有险峻的山峰,但在寂静之河的冲刷下,特殊的冲积平原林木茂盛,物产丰富。在取下两只野兔,一只野鸡后,我重新铺好捕猎器,便愉快的踏上了归途。想着母亲的红烧野兔,那是一绝,兴奋之余,都不知道是否有口水从嘴角溢出。
此时,正逢盛夏,当眼前的吊脚楼愈渐清晰时,我早已大汗淋漓。
“母亲,我回来了,今晚我要吃你做的红烧野兔!”我一边朝屋里喊着,一边用镰刀将简易的竹门推开。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不禁有些许疑惑:听到我的声音,母亲并不像往日那般热情,而是不缓不慢地继续和一个对坐在她面前的陌生男人交谈,看着我进来,她也只淡淡的说了句让我把兔子处理干净的话就又把头偏向了那个男人,倒是那个陌生男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还伴有浅浅的笑容。只是他那方正c刚毅c又满是络腮胡须的脸上,多了这么个笑容,多少显得有些许怪异。
没有多话,我径直走进了厨房。虽然满是狐疑,但我确定,母亲一定会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我和母亲住的吊脚楼并不大,坐北朝南,有四间小屋和一个客厅。东边是母亲的卧室和一墙之隔的杂物间,而墙是用竹片和茅草制成的,极为简陋。西边是我的卧室和厨房,也是隔开的。
在我将带回来的猎物悉数处理干净,将采摘的药草分类放进杂物间后,便拿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独自一人到屋外的空旷地耍了起来。
我家的北面是一条小溪,小溪的再北面是一个长满树的小土坡,东西是栽种的蔬菜,南面是母亲精心培育的花圃。花圃里面只种了一种花——紫花苜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现在正是花开正盛的时节,东西两片,暗紫色的花朵平卧,煞是好看。两片花圃的中间,是青石板铺成小路,直通小镇的主路。虽是独门独户,但在母亲和我的陪护下,别有一番风味。总之,我很喜欢这里!
在我不知是第几次大汗淋漓之后,母亲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和蔼美丽的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超凡脱俗。只是那瘦弱c娇小的身躯,在一袭素衣的包裹下,似乎有些弱不禁风,让人生怜。
随着我的慢慢长大,我越发地怀疑母亲真的只是一位乡村妇女吗?
“进屋吃饭了,落风~”
柔弱而甜美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一听就知道是母亲的呼唤,对于早就饥肠辘辘的我来说,更多了几分温馨。
三人一桌,虽比平时多了一个人,话语却少了很多。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满嘴的油腻诉说着我的满足。正当我得意的看着母亲时,那名陌生的男子站起身,右手握拳横置于左胸前,对着母亲就是一躬,然后缓缓站起,不紧不慢的说到:“还请您仔细考虑考虑,告辞!”随后便出了门,向小镇走去,渐渐消失在夜幕当中,留下一脸错愕的我呆呆的望着母亲。
母亲出奇的平静,她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缓缓的把大门关紧,而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我愣了愣,等我反应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