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默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也改变不了彦城被灭的事实。”
谁,谁的声音。
无尽的黑暗里,梁倾默张着双手在身前摸索,她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却看不到任何人。
“少夫人?”
昏迷了四天的梁倾默幽幽转醒。
沉重的眼皮缓缓打开,视线里全是古怪的装饰,床前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
“呀,快告诉少城主少夫人醒了。”小丫鬟见梁倾默醒来先是欣喜忽然又愁容满面,还是让门外的仆人去通知卫暻弈。
“你是谁?这是哪儿?”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人很没安全感。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奴婢这就唤朗大夫过来。”说着小丫鬟都快要哭了,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大夫?穿越?”梁倾默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样子是魂穿。房间里的布置很简陋,可刚才的小丫鬟却叫她“少夫人”,按理说这剧情应该就是弃妇?
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身穿兰色锦衣的年轻公子,身材颀长,腰间系着一款很特别的玉佩,样式花纹都不大让人明白,透着血红色的妖异。
“你该后悔自己摆脱不了我,还是该庆幸老天让你继续活着享受一辈子的懊悔。”冷冽的声音,梁倾默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神带着她不能理解的阴鸷,仿佛里面藏着无尽的仇恨。
梁倾默看卫暻弈的眼神很平淡还带着疑惑。他大概还以为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原主人,她是她,说起来他们的事与她何干。不过看他的态度,她想在这儿好好待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她的神情似乎同以前大不一样了,卫暻弈皱紧剑眉。
“少城主,朗大夫来了。”小丫鬟跟着一位老者进屋。
“让老夫看看。”老者将梁倾默的手放于床榻上为她把脉,“嗯,少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
“可少夫人刚才还问我是谁这是哪里。”小丫鬟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嗯。药性太烈,导致少夫人的体内还残留着余毒,我想这大概是导致少夫人不太记得一些事的原因。”老者将梁倾默的手放回。
难怪她方才看他的样子不似从前,原是不记得了么,她不记得倒是少了很多乐趣,他还没玩够。
“何时会恢复记忆?”卫暻弈的脸色似乎更黑,沉声问道。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记忆这东西最是难说。”少城主的事他也不好插手,能帮一点少夫人就帮一点。
“下去!”
“是,少城主。”小丫鬟和老者退下。
房间里,梁倾默和卫暻弈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但这沉默并不平静,反而暗潮汹涌。
“梁倾默你给我记住,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记忆,只要你活着就得为你们梁家赎罪。”语毕,卫暻弈甩袖而去。
“赎罪?倒是个很特别的故事。”梁倾默暗自脑补了这具身体和卫暻弈之间的爱恨纠葛。这个走向,应该不是弃妇的剧情了吧,额,不是的话她准备的套路岂不是无用武之地?
“小姐你醒啦。”青竹拿着毛巾正要给纪清鸢洗脸。
“小姐,小姐?!”纪清鸢一脸懵逼。
“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青竹试了试纪清鸢的额头,不烫啊。
“别告诉我这就是百年难遇的穿越情节。”纪清鸢盯着天花板研究了一番花纹走向,她这点伎俩在古代怕是不好混。
“小姐,你在说什么,青竹不懂。”
“你叫青竹?名字还蛮有诗意的。”纪清鸢撑着身子靠在床栏上,怎么感觉这幅身体特别虚弱,原主人是傻逼么,不好好珍惜自己。
“小姐,你不记得青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