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个有趣的故事吧。”
“当然很有趣,”奥尔良公爵故意用桀骜不驯样子回答着,然后稍一点头算是行了个礼,然后才回头对丁慕说“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说说我们见面的情景。”
丁慕听出了公爵的暗示,很显然,奥尔良在问是否可以把他是个波西米亚人的事情说出来。
丁慕一边暗暗感叹当贵族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不但就猜到他并不想揭穿那对‘师徒’的身份,而且很巧妙暗示询问是否可以泄露他作为波西米亚人的身份。
丁慕相信如果他点头,那就意味着双方因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对方抓住了把柄,甚至公爵说不定会立刻反客为主想要威胁他了。
可惜,我没有什么秘密,至少对你来说没有。
丁慕心中暗笑,他学着公爵的样子故意歪歪脑袋,然后忽然对一旁的阿方索鞠躬说:“大人,我有事情瞒着你。”
奥尔良原本已经笑呵呵脸霎时一僵,他虽然依旧尽量保持镇定,可自己知道穿在里面的贴身内甲这时已经因为出汗粘在了身上,看着丁慕好似忏悔的神情,公爵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得罪了个小人物感到后悔。
“你有事情瞒着我?”阿方索无意识的看了眼旁边那对师徒,然后才继续问“是什么事,我可以以神甫和雇主的任何身份听你的陈述。”
“谢谢您大人,”丁慕捧起司铎的手亲吻他食指戒指上硕大的宝石,直到觉得旁边已经围拢过来人们因为好奇已经被吊足胃口,而那对师徒也已经被煎熬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我曾经对您说过因为在路上遇到麻烦而和一些波西米亚人一起流浪,但是我没有告诉您更多的实情,”说着他又看了眼那对师徒,看到原本演技卓越的奥尔良公爵已经脸色阴沉,他才又说“其实我在跟随波西米亚人流浪的时候,和一个女孩结了婚。”
丁慕的话让四周的人有些莫名其妙,而公爵的脸这次真的沉到了谷底。
居然让这个小子给耍了!
奥尔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到了这时他已经明白,丁慕并不在乎他所谓的要挟,而且这个敢给飞刀当靶子的波西米亚小子,也肯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只因为自己稍微露出要挟的意思,这个波西米亚人居然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他,奥尔良有种自己成了供人取笑的小丑的恼火,尽管他也知道,其实别人根本不知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你所谓瞒着我的事情?”阿方索有点奇怪的看着丁慕“之前你没有对我说这些,可为什么现在突然主动说出来?”
司铎这么说着,眼睛却已经看向旁边的奥尔良,然后他对那位老人说:“尊敬的菲歇请允许我稍微猜测,我的藏书室司库对我突然坦白,是否和你的这位学生有关?”
老人这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他虽然也很好奇丁慕怎么会出现在巴勒莫司铎举办的聚会上,不过这时只要能保住自己恩主的身份不暴露,他甚至愿意和魔鬼签约。
“请原谅我的学生,让·杜内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过也是鲁莽的奥尔良人,虽然跟随我已经很久,可我一直在为他的学业和他的冲动莽撞发愁,”说到这老人倒似乎真的陷入了对这个不让他省心学生的烦恼之中“要知道他总是在做出某个决定之后才会去想这么做是否值得,我甚至认为这种鲁莽总有一天会给他带来大麻烦的。”
听着老人没完没了的抱怨,阿方索略感兴趣的看看这个学生。
“也许吧,我倒是觉得他和我的司库有些相似,相信我,如果我告诉你他之前做过什么,大概你就不会认为只有自己的学生才是那个最鲁莽的,”阿方索微笑着说完,却又继续问“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也许这算是今天晚上一个有趣的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