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哼笑,声音带着埋怨,“你可知晓?若非有我,你早就死了。”
“云卿明白。”宁云卿的声音放得更柔,“师姐救命之恩,云卿没齿难忘。师姐要是愿意,云卿就将自己许给师姐。”
师妹要将自己许给她?脑中忆起那日的吻,江沉月的心蓦地一悸,睁眸回道:“胡话。”侧过头,直视着宁云卿的眸,逼问:“从谢三郎来后,你便举止反常,莫不是他给你灌了什么?”
这还真是冤枉她了。除了那天想毁容没毁成外,她哪次去不是一群人跟着,能灌什么药?要灌也是她给谢三郎灌毒|药。不过,师姐这么问到底是怕谢三郎和她有牵连,还是怕她和谢三郎有牵连呢?
借着之前师姐提过的话,宁云卿微微垂了头,羞赧道:“云卿是因为那个,师姐不是已经知晓了么?”
果然是月事。江沉月默不作声,捻了屡师妹的发放在手心把玩,似是想起什么,觑着她问:“这几日你可是还未沐浴?”
这是个好话题。宁云卿讪讪颔首。
江沉月瞬时松开手,放在水中涤了涤,淡声吩咐:“若无事,你便退下吧。”
好嫌弃啊。宁云卿扯了扯嘴角,不依不饶道:“师姐,其实我来这儿,还有一事。”
“嗯?”江沉月瞥着她问。宁云卿回道:“师姐,我,那个已经完了。想清下身子。”
江沉月觑着她看,见小姑娘一副楚楚可怜模样,默默叹了口气,“既是药浴,你也来吧。”
“多谢师姐!”宁云卿欢喜应声,未着宫婢,便当着江沉月的面褪了衣衫。
白衣一件件落下,江沉月的脸渐渐烧了起来,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讶异,她们师姐妹二人,自幼相识,彼此的身子不知见过多少次,可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烫?
江沉月别过了头,听闻师妹唤道,“师姐,我来了。”更是将身子挪到远处。
“师姐,我”宁云卿顺着江沉月游了过去,江沉月却对她避若蛇蝎,足尖一点便跃了出去,“你自己好好药浴。”
想走?宁云卿跟着跃了出去,将赤诚的自己暴露在爱人面前,“师姐”
还没说完,江沉月便夺过架子上的衣衫,风一般飘了出去。
水滴在地上,宁云卿望着爱人消失的方向,面带揶揄,“脸红成这样,是害羞了?”她就知道,她的凤玄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会对她动心。
只是那个讨厌的第三者,到底什么时候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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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宁云卿趁着人静去往暗阁,来不及与云实搭话,就见着江沉月走了过来,转身欲走,却听江沉月唤住了她,“你过来。”
没指名道姓,宁云卿也知道是喊她,噙着笑走了过去,“师姐有何吩咐?”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江沉月眄她一眼,转身上了石阶,“随我来。”
宁云卿亦步亦趋地跟上,两人去了谢玉书的寝室。夜已深,正是歇息时间,她二人来时,谢玉书方解了衣衫,此时只着了件里衣。听到声响,他也没将衣服穿上,反而扯了扯领口,将自己的胸膛漏了出来,回头笑道:“原是两位宫主来了,在下失礼了。”
宁云卿皱了皱眉,谢玉书这半遮半露的模样,颇有几分色|诱的意思。在她的面前勾|引她的爱人,真是不想活了。察觉到宁云卿的寒意,江沉月的唇角浮现笑意,两个人看向谢玉书不说话。
谢玉书有些发毛:怎么会这样?之前她们不是很喜欢他么?“不知两位宫主有何事?”低身施礼,领口漏的更大了些。
当这是文呢?宁云卿扯了唇角,看了一眼师姐脸色,回道:“我和师姐前些日遇到个故人,想着那人你也熟悉,便过来看看你。”
“哦?不知是谁?”谢玉书藏在袖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