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嗤笑着将视线从周遭的士卒身上瞧过,楚宏德点名道,“罗将军,你可知长公主前些日子做了何事?”
“回圣上”罗昌躬身朝着楚宏德一拜道,“长公主七月时,曾遣婢来末将营中,要末将夜袭敌营。”
闻罗昌提到楚玉姝送信,楚宏德眉头一紧。
他要罗昌说的并非此事
“战果如何?”压下心头的不悦,楚宏德望罗昌的视线有几分不善。
“回圣上!大捷。”罗昌低声道,“彼时据那婢子言,长公主尚在垠都但末将以为,长公主之功不可不赏”
“是!既是大捷自是该赏!但”楚宏德顿了顿,道,“但寡人想知晓,如此大事,为何兵部未告与寡人?”
“这”闻楚宏德道他不知此事,罗昌的脸色跟着一变。
躬身与楚宏德见礼,罗昌不卑不亢道:“末将恳请圣上彻查此事!末将在战捷时便与圣上递了折子,为长公主轻功此时末将身边的副将可以作证!”
罗昌话音一落,立在一侧的副将随即出列,站到罗昌身侧:“启禀圣上!罗将军确实在七月时与朝中递了折子。那折子是末将与罗将军一起草拟的”
“这折子原在偏殿许是近些日子事多便被拖累了”见楚宏德的注意力已是转到罗昌身上,余慕娴随即温声给了楚宏德一个台阶,“圣上莫要因此事动怒此事皆是臣的疏忽”
“混账!”楚宏德面色铁青,“论功行赏之事,可是能拖的”
“圣上!余大人不过是年幼,您莫要为他动气!”罗昌一边在楚宏德跟前替余慕娴开脱,一边使眼色让副将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年幼?呵!余爱卿,你可是听到了罗爱卿道你年幼?”楚宏德没好气道。
余慕娴躬身:“圣上说的有理罗大人说的也有理这千错万错,皆是臣的错的”
“既是知错了,那——”楚宏德盯着余慕娴,拉长尾音。
“臣愿自罚俸禄一年!”余慕娴顺势朝着楚宏德一拜。
“一年怎是够的?”楚宏德扫了罗昌一眼,冷笑道,“爱卿定是忘了此处是长公主府”
“那微臣奏请圣上将微臣革职查办”余慕娴眯眼。
“哦?”楚宏德一愣。
待记起此番来的目的后,楚宏德问道:“而后呢?”
“而后草民愿卖身至公主府作一家丁”余慕娴紧紧手,低声道,“微臣经此一事,已是将红尘看破”
“余相即使这般说,何不去那新都的佛寺里剃度?”楚宏德堵了余慕娴半句,转言道,“你且随寡人进宫去”
“是”
颤巍巍从地上起身,余慕娴发觉身上的衣裳已是半干。
见余慕娴未在此时抗旨,楚宏德心稍安。
低声嘱咐近婢待楚玉姝梳洗后邀她入宫,楚宏德快步踏出长公主府。
带斗笠跟在楚宏德身后,余慕娴一言不发。
心知楚宏德的火气已然过去,余慕娴孤身立在皇家仪仗后,也不觉得糟心。
直到楚宏德上车辇后,径直驱车前行,余慕娴皱皱眉,快步跟在车辇后。
楚宏德许是想借此行来教训她?
想过此番原就是楚宏德想看她出洋相,余慕娴便快步跟在车辇后,有意地抬袖抹汗,叉腰喘气。
如此几次,余慕娴便觉眼前的车辇慢了下来。
虽未慢到她可以走着跟上的地步,但与之前的快跑相比,的确是慢了很多。
再次大口的喘气,余慕娴从身后听到了喊声。
“余相!”
似乎是个婢子的声音?
停步望身后一瞧,余慕娴便见楚玉姝正坐在身后的车辇上。
许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