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瞎子李究竟是谁塞到长宁的一枚暗棋呢?
余慕娴想着那不知所踪的瘸子张,惦记起后日见楚玉姝时,要与她言,那瞎子李有个旧相识,名作“瘸子张”。
挂怀上此事,余慕娴见妙音已无踪迹,料是其忘了身后有人,便转身,预备着回她的居处。
当着余慕娴要走,却听到妙音唤了她一声。
“小公子莫慌。”妙音打着灯笼匆匆从暗处来,佐上一身白衣,绕得余慕娴眼睛一花。
“妙音姐姐”余慕娴正要言,却见妙音在与她见过礼。
妙音缓缓言:“小公子莫慌,妙音此行,也是为了四殿下。”
“殿下有何事”余慕娴抬袖遮住烛光,妙音手中的灯笼似乎比她方才拿的那盏亮些。
“这”妙音面露难色,“劳小公子入室一叙。”
话罢,妙音展袖,迎着余慕娴朝院内走。
余慕娴跟着妙音站到院内的殿门前。
仰望着高了自己一丈余的门扇,余慕娴伸手一推,便见一老一少,两个熟人站在殿中。
“王小哥,李神算。”余慕娴佯装诧异。
见余慕娴入殿便面露惊色,王五立即朝着余慕娴缓缓一拜:“余小公子!”
“余小子。”瞎子李跟着王五与余慕娴唤过一声。
余慕娴抬目扫过二人,反手合上门:“不知二位邀慕娴前来,所为何事?”
余慕娴的开门见山让瞎子李有些吃不消,他原想着道些鬼神之说,便能将眼前这小儿唬住,谁知这小儿竟是不等他开言,便把事儿说破了。
瞎子李支支吾吾:“这”
见瞎子李半天只挤出来一个字,余慕娴淡淡地望了王五一眼:“若是无事,便恕本公子不奉陪了!”
“等等都是为四殿下做事之人,小公子何必这般心急?”王五与余慕娴换过一个眼神,道,“不知余小公子可还记得垒石场中的那位贵人?”
知晓王五在投饵,余慕娴有意避开了三皇子楚宏儒。
“你是说罗昌?”余慕娴问。
“这”瞎子李正要与余慕娴开口,却被王五抢先。
“是。”王五抢在瞎子李之前,与余慕娴道,“我与李神算此行便是来救罗昌出来的。”
“是吗?”听着王五睁大眼睛说瞎话,余慕娴轻笑一声,朝着王五踏近几步,“可据慕娴所知,罗昌入垒石场完全是自愿的且他若是想出垒石场,只需去府衙认下个羊舌籍贯,便能出来,何需你们处心积虑”
“这”王五蹙眉。他没想过眼前这小子竟是对罗昌之事如此熟捻。
知晓余慕娴与罗昌一同进过垒石场,瞎子李赶忙顶上王五的缺,“这自是因为三皇子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头出去。”
“那他是以何名义进去的?”余慕娴低声道,“若是老伯你与本公子道不清三皇子是如何入了垒石场,那本公子以为,明日便是本公子出府的时候了。”
“你——”闻余慕娴转言便要离府,王五正要再言,却被瞎子李拦住。
“余小子,你莫要问太多知晓太多于你并无好处你与老夫一同从邺城往长宁时,言说过,父母双亡,有亲处于安南老夫用老夫这条命与你担保,若是你助老夫成了此事,老夫便要人送你安心南渡且老夫在安南也有故友”瞎子李把声音压低,“楚新帝的身侧那个姓“安”的公公,却是老瞎子的老相识”
“嗯”思索过瞎子李话中的关节,余慕娴跟着把声音压低,与瞎子李道,“老伯你真是深藏不漏!但”
余慕娴忽地把声音抬高:“这一切又与慕娴有什么关联?”
“嘿嘿”见余慕娴与自己讨价还价,瞎子李咧嘴与余慕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