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隔!可恨连尸骨都不知隐到了何处
可余慕娴那小子是如何藏了两人的尸骨的?她可是记得窦方前些日子说,余府的大火将余府烧得渣都不剩。
但此话似乎不宜在此时问出来。她在余慕娴眼里还是个小妹妹不是?
想着眼前这小子还把自己当小辈,楚玉姝弯眉道:“小哥哥,你家那碑文可是能由姝儿来写?”
余慕娴对楚玉姝写碑文的请求猝不及防。楚玉姝那丫头是想用写碑文的方式来还了玉奴的愿望么?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余慕娴含笑应允:“这是余家的福气。”
她倒是不介意楚玉姝这丫头给她那忠臣爹写碑文。她那娘亲估计也欢喜百年之后,有一皇女愿为她写碑文。至于这碑文的来历,就让她余慕娴一人知晓便是了。有些事,总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福气?”见余慕娴在此时低下了头,楚玉姝闭目,“是呀,这也算是福气呢”
她前世为帝时,除了那人,从没给臣子写过碑文。
与楚玉姝夜谈到东方泛白,余慕娴行礼辞去。待楚玉姝允后,她归室覆被而眠。而楚玉姝目送余慕娴离去后,一人在凉亭中赏雪。
冷观着新雪将余慕娴的脚印一一隐去,楚玉姝心底无端生出寂寥。
她身边缺个陪她看雪的人了呢。虽然余慕娴诸事皆不及那人,但聊胜于无。
回想着之前余慕娴与自己对座时说教的模样,楚玉姝眯眼。她有些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了呢那人该是不会介意她把余慕娴留在自己身边的。楚玉姝记得清楚,那人在小事上待她有求必应。
想好了如何处置余慕娴。楚玉姝饶有兴趣地望着不远处那合上的窗扉,轻笑,那小子还是真是心大。从她这处一走,入室便能睡着。
整袖离席,楚玉姝缓步朝着院外走。她也要回居处补眠了。
抬脚踏在雪上,楚玉姝发觉自己踩出的声音比余慕娴小,心道,许是自己这具身子年幼。
呵,六岁的身子承她花玉奴的魂魄,委实违和呢!
楚玉姝仰头眺望屋檐上的积雪,幻想着几十年后的光景。
几十年后,她或是可以身着朝服,带着文武百官与□□贺或是可以带着余慕娴在楚宫中赏雪余慕娴那小子在楚宫里看过雪。
楚宫的雪啊,许是整个大楚最好看的雪。好看到,三四月的梨花也比不过它。
楚玉姝一路含笑,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与余慕娴比肩赏雪的日子。
与余慕娴比肩?楚玉姝被自己的想法震得眉头一蹙。那小子竟是这般快就被自己记在心上了。
真是奇怪
她们明明才相识几日
楚玉姝停步在余慕娴的院落门口,困惑不解。
当着楚玉姝立在余慕娴院前思索时,跟在楚玉姝身后的婢子冲着走到楚玉姝跟前的窦方问安。
“见过四爷。”
“咦”打早赶来余慕娴院落的窦方,被立在眼前的楚玉姝,惊得步子一乱。
“四殿下?”窦方慌乱地捉住从手中滑落的扇柄。
“嗯”被窦方唤回心智,楚玉姝抿唇冲着窦方一点头,低声道:“这般早来寻小哥哥,所为何事?”
那小子刚睡下,窦方此时去,许是会扰了那小子小憩。
“回殿下您知道近日形势”窦方冲楚玉姝身后的婢子使了个眼色,“窦府近期不太平”
“嗯”知晓窦方有私话,楚玉姝挥手让两婢子离去,覆手而立,“说”
“回四殿下”窦方紧了紧手道,“余贤弟处遭贼了”
报过余慕娴居处,婢子小厮们的细则,窦方目送楚玉姝离开后,抬足踏入院中。
他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