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沉闷巨响,地窖摇动,头顶上的泥土扑簇簇掉落下来,把老少三人整得个灰头土脸的。
被点了睡穴的小安自然毫无反抗之力,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之情绪,依然熟睡。
可是,对于诸葛先生和齐立胜先生来说,那真是一种极大的羞辱,宛如在暗恋已久的女神面前被哪个谁揪着领子狠狠刮了一巴掌,颜面掉落一地!
那个样子的话,为了在女神面前争回一口气,说什么也跟那谁干上一架的——等等,等等,得先看清是谁刮的巴掌好吗,倘若,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够对付的人,那么,是不是该先缓一缓躁动的情绪,作数息深呼吸之后,仔细考虑一下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被打死重要,再作最后的决定呢?
面子很重要,但是,生命,更加重要!
所以,不仅涵养极好的诸葛先生没有勃然大怒发飙冲出地窖去找人拼命,甚至,连比较浮躁的齐立胜也沉默不语,只是站起身来,轻轻抖动着衣衫将衣服上面的灰土抖落,然后,以衣袖擦去脸上的灰尘,看了依然故我一动不动坐着的诸葛先生,摇摇头,为他的小心谨慎,佩服的五体投地。
缝!
通!
头一声,仿佛两头相向疾奔的大象碰撞在一起,后一声,宛似其中一头大象被撞飞倒地的巨响。
忽然听得一个忍着痛苦的声音道:“好好,久闻西域郑家的‘无回掌’独步天下,凌厉无匹,今日有幸获见,果然了得,虽败而无憾啦!”
一个清朗男子声音道:“百东翎百老师,你也是不必过谦,其实,你昆仑派的‘先天一炁混元掌’,也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掌法,且百老师你的功力和火候也不差,只不过,你不久前跟几个高手对战,消耗了不少,我郑回凑合捡了个便宜而已。”
“哼,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哪里来那么多的理由,姓郑的,我今日落你手里,我认栽,你乐意怎么处置,随你。”
那个叫做郑回的人似乎颇为意外“咦”了一声,然后忍不住惋惜一叹,说道:“百老师,讲真,我原不想跟你们中原正派侠士为敌的,便是你们参与进来了,如果没有实质上的意义,我们大多都是擦身而过,并不愿意做无谓的争斗,奈何,我的两个师弟,一个被你所杀,一个被你重伤,我这做师兄的,设若让你就此走了,恐怕,对他们不好交代呀。故此,百老师,你多多包涵。”
那个被称昆仑派百东翎百老师冷冷道:“姓郑的,你无需说的那么高尚,你的师弟们追杀我正道同门,我相助反击,莫非就错了?这只不过是你们黄衫派一贯作风,明明做了坏事,却总是不敢承认,躲躲缩缩的,自我狡辩,作那掩耳盗铃,混绕视听之举,有意义吗?”
那郑回似乎蛮惋惜的一声长叹,道:“你也许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那是黄衫派的其他之人,而不代表我,也代表不了我。至少,在刚才之前,我还是希望百老师能够为杀人和伤人事故道磕个头道个歉,认错了,我郑回也不是歹毒狠心之辈,说不定一时心软,便是转身就走,且当今日没碰上百老师。然而,百老师,你居然毫无愧疚之心,也无悔过之意,那么,我只能够,对你说一声对不住啦。”
显然,那个郑回已经对昆仑派的百东翎准备下绝杀手段了。
地窖之中的诸葛先生和齐立胜对视一眼,都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
昆仑派虽远在西域,但由于跟中原各大门派交情极厚,很多的时候,都被中原武林划在里面,视作同气连枝的名门正派之一。
此刻,在某种角度上说,他们的盟友百东翎危难当前,他们实在有义务搭把手,行之支援之事。
然而,他们不仅识得昆仑派之百东翎乃昆仑派四大高顶尖手之一,更听闻过郑回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