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更胜一筹。
这一刻,多半峨眉弟子皆不由想着,原来,真正跟天台山有故事之人,不是郭掌门,而是她们尊敬的贺长老。“哎哎哎——”贺长老已经觉察到了弟子们的各种意义深远的小眼神,几乎要吐血三斗,很想跟她们解释一番,她们眼睛看见的跟心理所想的根本不一样的,但是,话到了喉咙,又退了回去——那么复杂的关系和私事,如何轻易说的出口,尤其是对小辈们解释又有何种道理?
她只好伸出玉臂拍打白袍青年,希望他收敛情绪把她放开,哪知,白袍青年双臂一紧,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声音哽咽道:“姨,您都好几年没来看晓凡了,您是不要我了么?”
噢,原来人家是姨甥关系,白瞎了众人的期盼了。
自然,也不会有谁会反省自己的思想邪恶的。
一声“姨”,贺长老立刻温柔了下来,拍打的手轻轻的一低,抚摸着青年的脸,笑了笑,柔声道:“傻孩子,俗世之中,你是姨唯一放不下的牵挂,怎么会不要呢,你看,你是不是先把姨放下来呐?”
白袍青年莫晓凡似乎也发觉了不妥,“呀”的一声,连忙把贺长老放下来,俊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双手搓了搓,呐呐道:“那个,那个,嗯,晓凡不是思念情急了么,那个,冒犯您老人家,您恕罪则个。”
贺长老秀眉一扬,似乎不高兴了:“怎么,姨很老了么?”
莫晓凡急道:“噢,晓凡失言,您年轻着呐,晓凡这几年游走江湖,最大的目标,便是打算物色一个德艺双馨的好男人给我当姨丈呢。”
贺长老堪比少妇美艳的娇脸一红,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上,笑骂道:“当着如此多人调侃姨,不怕我一剑削了你?”
莫晓凡捉住他姨的手,嬉皮笑脸的有些撒娇的味道:“姨,您怎么舍得呢?”
贺长老无语了,摇摇头,也没有抽出被捉住的手,任由他握着,道:“别跟姨整这些没有用的,赶紧烧水去,你一个大老爷们,做饭烧水这些活儿总不能让姑娘们去做罢?”
莫晓凡道:“当然是我来做,我这就去做饭。”
贺长老道:“我们带着干粮呢,你只管烧水,一会好让姑娘们洗尘洁身便是。”
“这样啊,也成。”莫晓凡拉着他姨的手依然不愿放下。
贺长老看着他眼睛里的依恋,知道这个唯一的亲人的心思,江湖路远,明天一别,再见遥远无期,而且,身为江湖人,过着刀口喋血的日子,可说是今日不知明日事,那些什么今日离别是为了他日相聚准备的心灵鸡汤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缥缈的传说。聚得每一刻,便珍惜每一刻。心口一阵酸软,默默的跟随晓凡拖着往厨房走去。
郭掌门轻轻一叹,道:“苦了贺长老啦。”
虚云子嘴角一翘,不满道:“老道我难道就不苦么,二十多年,含辛茹苦的,一把屎一把嗯,便是容易么?”
显然,老道虽然长得比较跟素质无关,但是他的为人处世还是挺有素质的,当发觉他的言语在姑娘们面前有失文雅之后,果断的结束了。
“里边请,”他往屋里伸手,然后率先进去了。
一则,掌门与老道乃旧识,二则,贺长老和老道的弟子有亲戚关系,众人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亲人的那一份熟稔和亲切,也没有客气了,纷纷把干粮酒水取下,跟随郭掌门鱼贯而入。
杜玉英也没有例外走下了马车,在两个姐妹的陪伴之下,走进了屋子。
屋子虽然简朴,但是总算足够宽敞,起码,足够二十多人席地而坐了——为什么要席地而坐呢?
凳子不多呗。
幸得,地面皆由木板铺成,尚且洁净,一尘不染的,别说坐,即便是睡觉都不成问题。
众人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