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面色有几许古怪,讷讷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压根想不到找僧人超度。”
废话,慕容珩如果心细如发,那王复还要怀疑他也是反派了呢。
“是阿,还不过来让我打打脸?”
慕容珩压根不理王复,王复被无视了。
四人分头行动,统计出这小村子的所需,又紧赶慢赶地找人修缮分配。直到晚上才有一丝停歇,四人也预备到小河村的河边走走,这小村庄没什么土地,他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河,自然吃河了。
片刻的静谧后,王复率先开口。“慕容,你身上的阳炎锻炼的怎么样了?假如没有玄冰,还能支撑多久?”
慕容珩想了一想,没给出个准数。“上次昏迷之时,已有许多体悟,假如能再来两次,大约就能摸清阳炎,掌控阳炎了。”
这阳炎使用不当还会反噬其身,想一想王复也没有那么羡慕了。
卫扶苏已经无处可寻,事到如今王复也只能说一句:“我们会竭力帮你找寻阳炎的。”
慕容珩道:“找不到也无所谓,只要我不去使用阳炎,就不会被反噬了。”
这样也好。
天上皓月的光辉洒在四人身上。林诚拿出了一把长笛,吹奏了一曲。这曲子哀而不伤,王复抱着双膝,偏头入神的听着。慕容珩虽不解其意,但心神也感觉十分抒怀。凌霜华和王复一样,阖上了双目。不知是在赏曲子,还是在想心事。
王复忽道:“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凌霜华微微笑道:“不如一人来唱一首。”
“好。希望别扰民就行。”王复清了清嗓子,“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绝如初见。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王复唱起了谢春花的借我,凌霜华身体前倾了一些,显然听得十分入神,等到王复唱到第二段,凌霜华已经可以与之相和了。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静看光阴荏苒,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
直到歌曲结束,凌霜华还在默念着“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慕容珩率先道:“好!好曲子!我不会唱曲,舞剑行不行?”
这年头唱曲多半会让人联想到杭州画舫,少有男子可唱之曲,再说慕容珩,难为他会唱曲了。是以慕容珩舞剑,林诚吹笛,不过这次林诚吹地笛子有些异样。
这曲子中蕴含着灵气,假如慕容珩舞剑跟不上节奏,必然会被这股“气”所伤。凌霜华忽然微眯双目,王复只当她是心疼了慕容,随着林诚曲意一动,慕容珩剑下出龙。
这笛声让人想到塞外狂沙,也想到金戈铁马。再一转,又像是幽咽,看不出来林诚在曲艺上的造诣真心厉害。也达到可以以音律杀人的地步了,想想还真有点炫酷!
王复跟随林诚从惊涛骇浪到潺潺小溪,一曲终了,王复还有点没回过神,而慕容珩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你若再奏一会儿我怕是支撑不住了。”慕容珩非常实诚地道。
支撑不住后,自然是精疲力尽。
林诚略有不好意思,“复妹妹看得入神,若非我也有些力竭,必定要再奏一会儿。”
???
林诚最近好像泰迪附体,到处宣誓主权,这让王复很方张也很惶恐。
凌霜华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你们看,天要亮了。”
王复一看,嘿还真是。
“来!让我们为美好的明天奋斗。”王复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泥土,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