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司徒烈了,王复不由缓缓道:“司徒烈,好计谋,好毒药阿。”
司徒烈合扇笑道:“比你却也差远了,既有土遁符,也有这合乐散的解药。”
王复灿然一笑:“我还没那么大能耐,只不过有一张土遁符而已。”王复两颊飞红,“至于毒是怎么解的,司徒烈,你门清儿阿。”
司徒烈看向苏展,心中很是羞恼,是了,不是妒恨,是羞恼。想他司徒烈纵横红尘多少载,还没有像今天这么憋屈过。性命捏在人手里便不说了,连辛苦想出来的计策,也叫旁人夺得了好处。
这就好比辛苦养猪十来年,一朝猪跑到别人家去,活活被没收了。这他怎能不气?
司徒烈半含笑意,正待开口。王复不耐地摆手冷笑道:“行了,你也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嘴上笑着,心里却谋算着。不需再想了,我可不会因为你随口一笑,便放松警惕,让你胡乱逃走的。”
想和她一样玩土遁?也不看看这厚厚的草皮早叫她用百花回搞得硬了。
苏展早听了王复的安排,只是站在一旁,一言不语,显得格外高深莫测了起来。
“好吧,看来我今日是不能善与了。只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不过想问问,这位道友足下何家?”司徒烈定定看向苏展。
按理说,这情形司徒烈就是插翅也难逃了,怎么说也得满足一下司徒烈的心愿才是。可惜,苏展此人,虽在用计上运筹帷幄,但在用情上却可以说是十分呆了。
是以,王复交代他不要出声,那么他就是一声也不肯出的。
司徒烈只当苏展是高傲不屑于言,岂不知,内情竟如此让人无说。
至于王复,她一心是猫玩耗子,当然不肯告诉司徒烈,何况,苏展的身份c与他在这里的目的都实在不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王复娇娇掩口一笑,漫生出许多风情。“我劝你还是别拖延时间吧?”
系统:“司徒烈累计打脸值500点。”
王复满意地应了一声,她都多久没有得到打脸值了!
王复心情一舒畅,也就不那么想作践司徒烈了。因此只淡淡道:“说吧。凌霜华朝着哪儿走了?”
司徒烈忽道:“你觉着,我会告诉你吗?”
王复狠狠瞪过去,“这么说,你是想历尽了九九八十一难才死咯?”
司徒烈微微一笑,“我还是怕疼的,而且,我是怕你等不及阿。”
王复的瞳孔一紧,心脏也猛然一缩,慢条斯理地说道:“司徒师兄,你的意思,我可不大明白阿。”
司徒烈嘴角含笑,头中突然灵光一闪。“你和凌霜华情义深重,如今她却如此模样。就算你等得及,她未必等得及吧?”
听着司徒烈云里雾里的话,王复不由再度冷笑了。“司徒师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档口,也想来试探试探我么?我看不能如你的愿吧?”
司徒烈嘴里发苦,面上却还笑道:“哦,是么?凌师妹这一遭,怕是——杀意吧?”
杀意二字极为轻飘,其实是,司徒烈根本教不准,只不过是唯一的生机,不得不懵一懵了。可王复就不一样了,她心里记挂凌霜华,正所谓关心则乱。司徒烈的小小破绽,王复根本就体察不到,反而以为他知道一些内情。
若非她脚根一软醒过神来,几乎就要去问司徒烈了。若是她当真问了司徒烈,那么情势,可就转为下风了。
思及此处,王复神情有些漠然。“司徒师兄果然是家学渊博,这点东西尚且瞒不过你。不过,就算司徒师兄知道了,有什么用?难道你可以解了?”
价码这东西,还是要拉锯的。
“王表妹,咱们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