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接过话,“岳父岳母,修哥儿,这事也怪本王没照顾好婉儿,遭了别人的算计,不过你们放心,这事不会再出现了。”
看着祁荣主动担了责任,四太太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甄婉怡道:“你既伤了脚,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在府里好好养胎。婉儿,你现在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甄婉怡摇了摇头,“没呢,就是一天到晚困得慌,想睡觉。”
四太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倒与为娘怀你六哥时相像,婉儿切记不要补得太过,当年为娘第一次做母亲就是吃得太好补过头了,你六哥生下来足有八斤,生了两天一夜,后来足足休养了六年才得了你和修哥儿。”
四老爷心有戚戚道:“是呢,当年可真是凶险。”
“如今你身在荣王妃,平日里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无一不细,所以特别要注意不可补得过了,特别是你如今年纪小,身架子骨细,生产可是女人家最难过的一道鬼门关,切不可轻忽了去。”
甄婉怡被四太太慎重的神情给吓住了,低头看了看还没出怀依然纤细的腰身,手腕伸出比起同龄女子都细上一圈,这并不是因为瘦,而是像四太太说的一样骨架太小了。
祁荣脸色也沉重了一些,这些他还真没注意过,也没人跟他提起,“岳母,宫里的嬷嬷们都擅于养胎,以后此类的事情还要麻烦岳母多多提点。”言下之意就是宫里嬷嬷最重要的责任是养胎儿所以不会太过重视母体怎么样。
四太太笑容更深了一些,“那是自然,以后我无事便来府里看看。”
“那便麻烦岳母了。”
四太太看着甄婉怡满脸慈爱,“不麻烦,没想到婉儿都要当娘了,自己还是个孩儿呢。”
甄婉怡笑道:“翻过年我都十八了,算不得孩儿了。”
“十八,婉儿都十八了。”四太太感叹着,突然把视线对上甄修杰,“修哥儿,如今你九妹都要当娘了,你那婚事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甄修杰听到甄婉怡说十八的时候就想暗暗叫糟,看到母亲把话题放他身上便尴尬地笑了笑,“啊,母亲呀,我有几个问题正要请教王爷,不知道王爷可有时间?”最后一句话对着祁荣说道。
祁荣笑了笑,“岳父岳母本王正有件事要与你们商量,本王打算推荐修哥儿去南麓书院学习两年,等下一科乡试时便直接去清河城参加。”
四老爷微微诧异了一下,“南麓书院?”
祁荣点点头,“以前指点过本王和谨言的钱先生如今在南麓书院担任副院长,修哥儿去那里游学一番对他的学业必有益处。”
“能进南麓书院那自然是极好的,那便多谢王爷了。”四老爷对南麓书院神往已久,开心得长身而起对着祁荣深深地鞠躬。
祁荣起身让开,“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客气,修哥儿天资聪颖,好好磨历一翻,以后必能得大用。如今谨言不在京,甄府能否在京城立足就看修哥儿了的。”
甄修杰起身,认真地看着祁荣,“王爷不必担心,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两年后给九妹考个状元回来,让那些想打九妹主意的人都要先惦量惦量。”
祁荣笑看着这张与小娇妻极为相似的脸蛋,声音轻柔不少,“你有这心便好,婉儿自有本王护她周全,你若是真的能耐,以后为你外甥儿撑撑腰便好。”
甄修杰一想到双胞妹妹生的孩子,笑得两眼弯弯,神情看起来与甄婉怡更是像了几分,“呵呵,那是自然。”
于是这事便在锦祥院定了下来,过完上元节甄修杰就要独自南下带着祁荣的名帖去南麓书院了。
四太太三人在锦祥院用了午膳才回府,下午张太医来了一趟,重新换了药,并没有开服用的药,也不在提请医女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