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很快摆好,叶子牌也了上桌,大太太看了看,“婉娘上来试试?”
甄婉怡愕然了一下,忙摇摇头,“不行,我还没学会呢。”
喻三太太睨了四太太一眼,“四妹,也不是当嫂嫂的说你,想当年你在家中可是早早地就上桌了的,怎么如今到婉娘这里,快十五的大姑娘了还没学会呢?”
不等四太太回答,甄婉怡又道:“不是的,三舅母,是我愚笨,学不来这个。”在甄府的时候也见三位太太陪老太太玩过,只不过,二太太的吝啬,大太太一味讨好老太太,老太太眼神儿不好,又看不上二太太,所以每每打牌总要制出些气性来,久而久之,四太太一见打牌都会找借口溜掉,府里打牌的机会就很少了。长辈们不打,她们这些小辈自然没机会去学。
四太太也想到了这一点,对着甄婉怡道:“你来坐母亲身边,这叶子牌简单,京城里的娘子几乎人人会打,你先学几圈,再下场试一试。”
甄婉怡无奈,只得坐在四太太左手边看着,在清河城的时候她也看过几次,难度不大,只是她不感兴趣而已。两圈过后,连放三张胡牌的三太太笑道:“得了,今儿手气都跑我这来了,珍娘快来帮母亲换换手。”
大太太忙拦了下来,“哎,这才几圈呀,庄都没坐完呢,老大媳妇,你领着几个妹妹重开一桌去。”
萍娘是黄型的北方姑娘性子,大方爽朗,听了这话,立即起身,对着弟妹几个道:“得了,我们几个也不在这里碍长辈们的眼了,去我那里重开一桌,我们姐妹几个也热闹热闹去。”
甄婉怡随大流,跟着一起去了萍娘的房间,清一色的黑漆家什,稳重而大方,正如女主人的性子。
摆好牌桌,莲香坐在甄婉怡身后帮忙指牌,众女也有意放慢速度,边打牌边聊天c
“接下来,京城可要热闹好长一段时间了。”
喻大奶奶一句开头,喻二奶奶嘴角携上一抹轻笑,“可不是,昨儿我去宝瑞阁想重打件簪子,谁知小二告知他们那里的几位老师傅全都没空,正忙着给即将大婚的两位亲王妃打造首饰呢,听着那可是个赶个的比着嫁妆呢。”
喻瑾珍也加了一句,“何止是首饰呀,整个京城的物价都被抬高了几分呢。特别是上等的黄花梨c紫檀,如今都是奇货可居呢,也不知道那两位王妃府里得花多少银钱准备嫁妆。”
喻二奶奶笑道:“小妹,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安国公府和平阳候府只消一句话出来,自有人提着货送上门去。我娘家在抚阳州有一家百年老店,收藏了吴道子的一幅画,都被人找了出来送到安国公府上去了呢。就是听说这位即将成为晋王妃的郑小姐擅长作画,最喜吴道子的画风了。”
喻大奶奶嗤笑出声,“那安国公这是在借势打压人,给郑小姐抬身价呢。”
二奶奶微微一皱头,“打压人?大嫂是说李家?”
大奶奶点点头,“可不就是她们家,这李家老太爷贵为当朝中书令,堂官之首,更是前忠义皇后之父,有声望c有实权c有势力,长孙女李嫣然与晋王又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有这样一位侧妃在,晋王妃可不是得头痛一些?”
这些信息都是甄婉怡没听说过的。而她也意识到这是几位嫂子特地给她一个了解皇室一角的机会。之所以没有明着说出来,估计一是彼此不熟,二是怕她的婚事有变吧。四太太嘴里虽然没说,可看着她时而发呆的愁苦样,想来她心里也是不确定多一些吧。谁会想到一开始找的家世简单的女婿,最后却成了世间关系最复杂的人家。
这种机会难得,甄婉怡便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连手里的牌都几乎是由莲香在出。甄家三老爷虽然在朝为官,可他仅仅是国子监丞,消息还远不如喻府这样的商贾之家。
二奶奶看了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