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安然回了王府,眼看着又要到中秋了,王府外外忙碌起来显得十分喜庆热闹,甄茹怡带着两个女儿跟甄婉怡告辞,“一开始是怕是你一个人在府里胡思乱想,怕你应付不了外面的事我才住进府的,如今王爷都回来了,您这也没什么事我便可以放心离开了。”
甄婉怡想着齐家那对狠心母子,三个多月连个身影问候都没有,便道:“七姐,你看我如今这模样像是没事的人吗?太医也说了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可你看我这院子,王爷早出晚归忙得不着家,府里又没个长辈主持,你说我这万一发动了乱糟糟地怎么了得?”
甄茹怡微微皱了皱眉头,“宫里派了医女和稳婆过来,王爷又请了三个稳婆住在府里,若是你发动了给个信,我与母亲便能立刻赶来,我在这里反到要你劳神招待我。”
“七姐说的什么胡话,你在这儿住着我安心呀,哪里劳神了。”说着又甄婉怡压低了声音,“就是人多我才担心呢,你是不知道宫里一惯的规矩,只要生产出现一点点事儿便是保小不保大。你再看看那些稳婆,面合心不合的,到时乱起来谁敢担责任,还是你推我我推你的。若是王爷不在府,你说我一个能不担心吗?七姐你就安心住下来,至少也得等我生了再说吧,你的事要怎么打算咱们也得拿出个章程来。”
甄茹怡被甄婉怡这么一劝也担心起来,看着甄婉怡坠下来的肚子,也就这几天了,这府里都是丫鬟婆子,若真发动了还真是让人担心的。“那行吧,我就等你生了再走吧。”
甄婉怡笑了笑,点头道:“你就把这当自个儿家一样,别拘束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人去做。齐家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不说话咱们也不好去做什么,但你这样不理不踩的也不是个事儿呀。”
甄茹怡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和离了孩子们没得爹以后怎么办呢?其实以前也是我傻,现在我倒是想通了,这人呀若是自己都不知道疼惜自己,又怎么能奢望别人来疼惜你呢?我婆婆就是仗着手里把持着齐家的产业,欺负我老实罢了,若是我不需要看他们脸色行事,我那婆婆想搓揉我也没那么容易的。”
说来说去还是不想和离不想离开齐家或者说是不想离开齐昌明吧,不过甄茹怡这话也说得对,以前就是她太懦弱了才被欺压成这样,“那我们就让齐老太太把你的嫁妆都还回来,你再置份产业,手里有了银子自然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甄茹怡笑着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住在母亲那里时我便时常出门去逛,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甄婉怡感兴趣道:“什么?”
“这京城里的成衣铺子除了丽人坊这样专做高门大户家小姐夫人衣裳外,其他的成衣铺子大多与布庄连在一起,成衣极少,而且样式也不好,像我们南方的长襦裙都做到二十四幅,可这里才做到八幅,襕边也是常见的几种绣样,怎么也不及我们南方衣裙来得精致,而这京官们南方的家眷又特别多,九妹你说,我自小也没学过别的,就一手女红还能拿得出手,我,能不能开个成衣铺子?”
看着兴致勃勃双眼发光地甄茹怡,甄婉怡松了一口气,这人只要有目标有寄托,不再将自己拘束在那内宅庭院的鸡毛蒜皮中,外面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七姐你有心一定能做成的。开铺子的事父亲母亲最了解不过的,你可有与母亲说?”
甄茹怡略略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想先跟你商量商量,有了章法再去跟母亲说嘛。”
甄婉怡也没做过生意,不过凭着两世经验一点眼光还是有的,“昌盛街有丽人坊,那是老店了,城北的高门大户人家大多都习惯性地选择那里,但这富贵人家必竟是少的,丽人坊走的高端市场,你要做的话就把眼光对着中层人家,这样的人家里没有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