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我把电费网费赚回来, 要不然谁给天使们唱极乐净土喵~ 林佩现在是她的妈妈, 可是林简没办法脱口而出那一个为人子女惯有的称呼。
收拾好自己之后, 林简晃悠悠走下去,满心满绪都在思量着如何叫出一声:妈妈。她试了几下, 但声音愣是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只好无奈作罢,就故意踏出声音来, 试图引起林佩的注意,让她先说话。
身边忽而擦肩一个人影,清淡的声音亦薄凉地响起:“你走路能不能安静点儿?砸坑一样吵死了。”
是周景暄, 他换了一件深蓝色的针织薄衫,松垮垮地落拓着, 完全的慵懒贵公子作派,如果不是那么嘴毒的话。
林简“哎”一声, 想要和这面冷的二世祖理论,但周景暄压根懒得搭理她,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坐在了沙发上, 也没和林佩打招呼。
可能是当了十多年的幼儿园园长,林佩面色温和柔软,她先是对周景暄打了声招呼,才对林简招手说:“暖暖快过来, 这是你周叔叔特意托人给你讨的小狗呢。”
暖暖是林简在这个世界的小名, 生来就只有一个名字的林简有些不适应, 她尚未接得出话, 就听见周景暄没事找事地对林佩说:“早饭呢?你要是不能做早饭,就别辞退保姆。”
林简那越来越明显的暴脾气立马就上头了,她蹭地窜到周景暄面前,不爽嚷道:“周景暄你别瞎叨叨,我妈都五个月身孕了,哪儿能做饭?保姆是这两天感冒请假了好不好?少吃一顿饿傻你了?”
只因那种护短的急切心情,哪怕明知不是亲妈妈,也情不自己地想要保护住。林简自己说完都有些呆住,她嘴里仿佛依旧回味着妈这个字,心里轻飘飘的,却蓦然间满当当。
而周景暄细长的眉慢慢皱在一块,痕迹如同流水的波纹般,连不喜都透着娇贵气息,他不说话地垂眸,浓密的眼睫毛落下扇形阴影,整个人都无言地表明:我心情不好,我不想理你。
那股子矜持的傲娇模样,看得林简直想狠狠蹂|躏他纠结的眉头,恨不得用熨斗将其烫平了。
林佩拉过林简,将雪球一样的小狗塞进她怀里,对周景暄说道:“我出门时给你和暖暖留了早饭的,就在厨房里保温着。”
周景暄坐在沙发里没动,目光如同羽毛在林简怀里拂过,嘴角轻抿,似在忍耐。林简眼睛咕噜噜从自己怀里的小雪球转几圈,忽然意识到周景暄没事找事地坐在这儿,其实是为了小狗。
林简心里贼贼奸笑,觉得周景暄周二少爷怎么能这么可爱的闹别扭呢,真的是想要分分钟想要亲上去了。
林简掩饰住调戏心态,对比自己小一岁的周景暄正色道:“听见了吗,厨房里有饭呢,自己去吃。”她一只手在小狗毛绒绒的脑门上软软抚摸着,小狗微眯眼睛,耳朵耷拉,跨越种族地告诉众人它很享受。
周景暄不自觉地瞟一眼小狗,恍若看谁都不顺眼地站起来,刻意从林简身前走过去,林简突然把小狗递给林佩,拍手说道:“我也饿了,妈你先坐会儿啊。” 她就不让周景暄蹭小狗一下。
余光里,林简看见周景暄挪过来的腿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林简率先跳进厨房,盛了碗小米粥,等周景暄进来,她看着他纤长手指悠悠拿起一只碗,大画家作画一样地盛着粥,心道这么好看的姿势给谁瞧呢?
然而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走极端放火烧幼儿园的主儿啊。林简想不通,一口粥含在嘴里,细细嚼着小米,又推开周景暄,把锅盖打开,拿出还热腾腾的小笼包,咬一口,浓香的肉汁迫不及待地溢出来,把林简嘴巴染得莹亮饱满。
林简满足地嘤咛一声,她回味着吞下小笼包,笑问周景暄吃不吃。
周景暄眼皮子都没抬地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