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tr一ng≈gt;经过长时间的颠簸,押送犯人的车子终于在一片深林里停了下来。
顾哲夕等犯人下了车,都露出不解的神情,监狱怎么会在深山老林里。
顾哲夕努力睁开因为诀别了心爱的姑娘而哭得红肿的眼睛,好一会才适应太阳底下的强光,他向前方张望了一下,一座破败的房子跃入他的眼帘,四周杂草丛生,这意味着经年未有人居住了。
他无法想象,这就是监狱。
他正疑惑时,警察把他们带进破败的房子,穿过半塌的围墙,进了庭院;里面杂草疯长,还有一只野兔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嫩草,受到来人的惊吓,立刻通过墙洞逃跑了。角落边长着一棵有灵附体似的经岁老松,以及枫树c樱树c常青树。庭石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房子都荒废了,屋内阒无一人,残破的门上布满了蜘蛛网。唯有通向里屋的台阶上有人时常走过的迹象。
台阶尽头是一堵厚厚的石墙,墙上有一扇紧锁的铁门,带头的警察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铁门自动打开了,看来里面住的有人。
顾哲夕等犯人都在好奇他们会被带到一个什么地方,一时都忘记自己残酷的处境了,好象不是将要被带进监狱,而是被人带去一个让人充满期待的迷宫。
他们穿过铁门,来到被石墙围住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一直延伸到一扇更大的铁门,门顶上挂着用宋体写得黑色大字“鹰山监狱”的牌子,这几个赫然在目的字体,让顾哲夕一阵眩晕。铁门上有一扇小门。围墙上有电网,看起来阴森森的。
犯人们怎么也想不到,山林中残败的屋子后面是监狱。
警察把进来的铁门锁好,让犯人们在空地上站好,不许胡乱走动。
这时,一个满身横肉的警察打开小铁门走了出来,肥胖的身躯快把蓝色制服撑破了,肥肉随时可能会从破洞里跳出来。他耀武扬威地走近新来的犯人,挨个把他们扫视了一遍,露出鄙夷的神情,潜藏着冷笑的面部似被士兵扫荡过的村庄,看起来那么凄凉。
他接过警察手中关于犯人的资料,突然尖声尖气道:“你们会来到这里,真是人生的不幸!”
他那出人意料的娘娘腔,着实让犯人们大吃了一惊,那细腻的声音跟他五大三粗的身躯极不相称。如果他们不是可怜的死刑犯,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他们在如此惨切的境况下,能够听到这么滑稽的声音,心情稍稍有了好转,但只是那么一瞬间。
他又发出一声似娇娃发嗔的声音:“你们都个我站好了!”
犯人们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尽量让身子挺直。
送犯人来的警察介绍道:“这是鹰山监狱的头头儿马狱长,你们以后的日子都会与他有关,如果不好好表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马狱长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要知道你们都是死刑犯。”
顾哲夕听到“死刑犯”这个字眼儿,绝望地差点栽倒在地,牙关紧咬,拳头紧攥,都快攥碎了。
马狱长站到顾哲夕面前,望着他俊俏的面庞,暗思,如此貌美的年轻男子,万万没想到是杀人犯。但他被送到他管理的监狱来,肯定是犯了滔天大罪,也就无需同情他。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的来,看起来那么年轻儒雅,怎么就会犯罪杀人呢?
马狱长打开犯人的资料,翻到有顾哲夕照片的那一页,知道他枪杀了高官,似笑非笑,奶声奶气道:“好小子,你竟然用手枪杀了高官,看来你不是一般人啊!”
顾哲夕刚毅地望着他肃严的双眼道:“我没有杀人!”
马狱长看他如此坚定地为自己辩解,不禁震惊了一下,他究竟杀没杀人不关他的事,他的职责是看守犯人,不是调查犯人,冷冷道:“你被送到这来了,我只会把你杀人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