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医院后,王天逸帮我打开车门,疑惑道:“张哥,那个孙有弟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我反问道。
王天逸再帮我关上车门,有些纳闷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好好地帮她一下呢,结果竟然是要招工,而且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要帮她?”
“人家挺可怜的。”王天逸解释道。
我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我又不是电视剧的主人公,她可怜我就要帮助她么?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如果每个都帮,那我怎么忙得过来。路我已经给她了,怎么走是她自己的事儿,我没必要为此花太多精力。你也明白,毕竟无亲无故的。”
王天逸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心里难免觉得诧异。先送你回家歇息,还是去哪儿?”
我想了想说道:“就去宿舍吧,我可不想回家被念叨。”
“好。”
王天逸踩下油门,将我送去了宿舍。他似乎是早已经考虑好了这一切,宿舍里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原本我住的房间竟然变成了单人房。王天逸扶着我到床上,轻声说道:“生意这边我们会好好照顾的,你也知道蔡总早就走了,别指望我们的能力会比她好,最多只能保证业绩不下滑。”
我点头道:“我明白,记得一有问题就跟我报告。”
“好,一旦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王天逸轻声道。
我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一本书阅读,聚精会神地写注解。
生活本就是平淡无奇的,我在这无法出去运动的时间,只能在宿舍里休养着。李大元这个狗娘养的倒是经常会带点吃的回来给我,只是大部分都是超市里的处理货品,他每次过来,都会一屁股坐在床上,眉飞色舞地跟我诉说着杂货铺老板娘的女儿越来越水灵。兴许有时候会讲到杂货铺老板娘本身,但也仅仅局限于谈论她的风韵犹存。
我时常有询问生意上的情况,得到的答案都是毫无进展但也没有退步。银行卡里的存款倒是越来越多,只是难免会觉得膈应。想起酒吧里还有个跟自己不和的陆芸芸,就会觉得在外边工作也是挺有意思的。陆芸芸倒是有来看过我几次,只是我并不愿意与她多聊。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如果想要强行融入别人的圈子,那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与伤害。陆芸芸就是不知道这一点的愣头青,时常犹如飞蛾扑火地诉说着酒吧内的趣事。倘若要说对她的好感,我倒是经常有在提升,只是偶尔会为一点她做的事感到心寒。一个人的性格表现于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当我在闲聊中得知陆芸芸每次都拿贵到离谱的依云水来洗衣服,并且每次都要用去一整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并不是一类人。
我只是个抽廉价到十四元一包的新版长嘴利群的普通人,习惯于提醒王天逸在每天傍晚的时候出去买菜,除去生意外对自己的生活也是精打细算。对于那种洗一次衣服花掉两百元,在网游里狂砸数十万,只为了获得一瞬间开心的人,通常是抱有仰望并且远离的态度。
养病的日子实在是难熬,等在宿舍里休养了一个月,我已经可以通过适量的行走来恢复身体。于是我每天早晨都要拉上王天逸,在楼下的包子铺买一大袋面包,走到书店后撅起屁股往书堆上一坐,拿起本书就咬着面包阅读。等读得爽了,就咧开嘴发出猥琐的笑声,兴许有时候会吓走几个姑娘。若不是因为旁边的镜子让我瞧见了粘在牙齿上的菜叶,我还真不知道姑娘们看向我的眼神为何犹如在看牲口一样。
王天逸不太理解我的生活,他陪我在书店里待了半个月后,兴趣是再也不能容忍老板那嘲讽的白眼,他去买了一套自己也说不出名字的书,然后拖着书走到我身边坐下,小声地跟我抱怨:“张哥,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