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知道是躲不掉了,只好回头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走到赌桌边,我身边的江天俞开口问道。
白老头双手一抱:“好了,我徒弟来了,就交给他吧,不要烦我了。”
我瞪了白老头一眼:“你又惹上什么事了?”
说着看向了那大汉,赔笑道:“这位先生,这是我师父,有些老年痴呆,要是哪里冒犯了你,还请见谅。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大汉原本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看到我态度不错,这才哼了一声,道:“你自己问他。”
我回过头,只见白老头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哼哼着,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看了看江天俞。
江天俞也是一脸郁闷,不过这里毕竟是他的赌场,于是开口问身边的侍应生:“到底怎么了,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侍应生看了白老头一眼,有些无奈的缓缓道来:“就在江少你们进包厢没多久,这位老先生也进来玩,和这位先生玩梭哈,结果没几下就输了个精光。然后又让我们借了一百万筹码,又全都输干净了。然后我们又借了两百万筹码,也都输完了。”
“等会!”我眼皮一跳:“你说什么?这一会就输了两百万?你们怎么会借这么多钱给他。”
“额。”侍应生看了一眼江天俞:“能进来的客人都有一百万筹码的额度,然后这位老先生说他是江少的长辈,说要是不借的话就告诉江少,让江少把我们都开除,所以”
我捂着额头,摆了摆手:“行了,不用说了,那他输了钱也是欠你们的,怎么会和这位”
说着我看向了那大汉:“先生贵姓?”
“免贵姓周。”大汉整了整衣领,我注意到他手上带着一个样式古朴的机械表,一看就价值不菲。奇怪的是表的指针并没有转动,而且沾满了水,还有水珠不停地往下滴。
“哦,原来是周先生。”我点了点头:“那他又怎么会和这位周先生发生矛盾呢?”
侍应生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老先生输了两百万筹码,然后非拉着这位周先生,说要帮他的手表开光来抵债,说他帮人开一次光就要上百万起。周先生不愿意,结果这位老先生含了一口水就喷上去了,然后这表”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瞪着白老头道:“你有病吧,拿水喷人家的表?”
白老头哼了一声:“没见识,我是在帮他的表开光,经过我开光的表,带在身上万邪不侵,比什么劳力士之类的好多了,他还不识相想揍我?你身为徒弟还不快给师父出气。”
“出气?”我都给他气笑了:“你要不是我师父我先拿你出气了,这么一会就输了三百万,你当你是赌神啊。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给人开光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老头又哼了一声:“今日时运不济而已,等哪天我看过黄历,祭拜一下祖师,再来这里,保证随随便便就能赢回来。至于开光,我的本事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没理白老头,而是转向了姓周的大汉:“周先生,真是抱歉,这表多少钱,我赔给你。”
大汉冷哼一声:“赔?这表是能拿钱买到的?这可是江诗丹顿的时间之轮限量款,全世界现在加起来只有不到二十块,你怎么赔?”
我心里一沉,凑到江天俞身边:“这表是不是很贵?得多少钱?话说现在表不是都防水么?怎么喷一下就坏了?”
江天俞苦笑道:“师父,你运气真差,这款表我也知道,江诗丹顿1925年发行的限量款名表,江诗丹顿系列一直防水就做的一般,何况还是25年发行的款式,这表的年纪估计比师祖还大,一口水喷上去能不坏么。”
我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那这表得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