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大将军宋君毅进京了,群龙无首的朝廷有了掌舵人,有了顶梁柱和定海神针,时局逐渐稳定下来,太安城不再流血,但是也元气大伤,特别是在能起到一锤定音作用的人物方面,折损严重。
四大辅臣四去其三,独独剩下不能服众的孙景初。孙侍郎也不出头,躲在后面,反倒是唐宗飞c黄汉庭c胡汉斌一直在苦苦劝谏皇帝陛下回心转意,极力维持着朝廷运作。
至于汪嗣英,走了另一个极端,挥舞起了陛下给他的铁剑,杀了很多人。
平心而论,宋君毅挺喜欢孙景初的处事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荣辱不放心间,能推则推,能躲则躲,虽然有尸位素餐c不作为的消极嫌疑,但是在官场上能做到此等程度,不为功名利禄c蝇营狗苟所迷惑也不容易。
老将军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当个闲散富家翁,坐看风起云涌,潮起潮落,孙景初做到了,老将军有点羡慕,也喜欢和这种人谈论一下生活,因为这种人会玩儿,也爱玩儿,更何况朝廷需要孙景初孙侍郎这种人实现内部平衡,比如当年的祭酒大人魏浩坤。
不过,这一次老将军怒了,你孙景初好歹是辅政大臣,平日里躲躲藏藏也就算了,如今事到危机临头,还想着置身事外,那就近乎于将大魏向火坑中推了。
当然老将军如此生气,其中也少不了唐宗飞的添油加醋,对孙侍郎就是一顿贬低,字字戳心,句句诛心,唐宗飞终于觉得痛快了,这些时日在太安城,太让人憋屈了,做了许多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凶险举动,而这些危险的事情本应该是那名侍郎大人做的。
当老将军将镇北军军刀抽出,问唐宗飞亮不亮的时候?唐宗飞蓦然发现,上能斗嘴c下能开玩笑的老将军是真的怒了。本想着回场,说几句孙侍郎的好话。老将军已经扛着刀出宫,要硬生生劈了孙景初。
到了孙府,也是孙侍郎命大,侍郎大人已经闭不出户,悠哉悠哉玩乐了多日,心里有些烦闷了,正百无聊赖看着宫内誊写的奏章副本。
老将军一把明晃晃的镇北军军刀带着呼呼风声砍了下来,孙景初一把将奏章副本举起,千钧一发之间挡住了老将军的刀,随后赶到的唐宗飞一把抱住老将军的腰:“不可,不可。”
老将军老当益壮,拉着唐宗飞向前走了五六步,孙景初吓得钻到了桌子下,只露出一个屁股在外面。
宋君毅扭身,怒视唐宗飞:“你给老子让开,不然连你也砍了!”
唐宗飞知道老将军的脾气,乖巧的在第一时间松开了双手,可怜的孙侍郎,屁股被老将军结结实实踹了两脚,留下两个大脚印儿,然后一把抓住玉腰带,生拉硬扯拉了出来,上去便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孙景初,想要在咱大魏朝廷继续做官,明日给老子来军机处,若是不想,早些给老子滚蛋!”
最后,愤然离去。
仪态风神绝佳的孙大人捂着红肿的脸,心头委屈。
唐宗飞心有愧疚,拍了拍孙侍郎的肩膀:“孙大人,对不住啊。”
孙景初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应该是孙某谢谢唐兄弟了,若不是唐兄弟拦着,孙某这颗脑袋就没了。”
唐宗飞摸了鼻子:“同僚嘛,应该的,应该的,老将军脾气暴躁,快人快语,听风就是雨,保不齐有人在背后说了孙大人的坏话,老将军当真了,不过,以我对老将军的了解,他也就一时气头,过去了也就无妨了。”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免得以后此事儿传出去,相互之间闹得不愉快。
孙景初听罢,又是一阵感激涕零的感谢,一扭头,恶狠狠地说道:“王八蛋个鳖孙,竟然在背后说孙某的坏话,别让我知晓了,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唐宗飞呵呵干笑:“孙大人,也许对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