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驱车來到医院,杜毅文在院长的带领下穿过一楼的长廊,停在了一面用洁净的玻璃做挡屏的房间前。
亚瑟家的老爷子就躺在里面。
能透过玻璃挡屛清楚的看到老爷子只身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眸,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枕头处放着一只中等个头的羊驼娃娃。
整间房里只有亚瑟老爷子一个人,杜毅文不由心寒,想到往日亲切和蔼的老爷子如今竟落到住院也沒人看望的地步,他心里更是难受的打紧。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轻声询问身旁的院长,他平搭在玻璃面上的手微微的收拢,还带着点颤意:“他毕竟是我的亲人。”
院长诧异的瞧了杜毅文一眼,想到今早有电话通知说这人是贵客,便沒有多问的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将手从玻璃面上收于裤腿侧,杜毅文独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老爷子似乎只是睡着了般躺在床上 ,鼻间安置着环式的氧气传输仪器,胸口处连接着生命检测仪器的线。
置于病床床头的仪器屏幕上显示着老爷子生命迹象的极其不稳定,想到不久之前这人还亲切的对待自己,现在贝雷德死了,亚瑟家垮台了,杜毅文不禁悲从中來,扑通一下跪倒在了老爷子的床前。
“您一定要沒事啊!”
他不敢去碰床上人的手,只能悲伤的搭着床沿,将脸颊迈进 床褥的边中。
虽然夺权的不是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正和那个夺权 的人在一起,,,,他爱着司炎,因此更觉得自己沒脸面对老爷子。
在亚瑟家最低潮的时候,他却无法帮上任何忙,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打击。
如果他能帮点什么就好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在这里只能对着老爷子难过。
这房间这么的普通,要按照老爷子以往的身份是根本不会住在这里的,,,,一就是因为这样,杜毅文更觉得惭愧于老爷子,也更认为自己不该和司炎在一起。
再加上现在的司炎让他又爱又怕,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对方相处,之前的那种逃跑的念头又一次涌上心头。
但是不能。
如果他逃了,老爷子的下场一定是死无疑,,,,而他,逃也逃不了哪去。
“,,,,”
门突然发出被推开的声音,正在想事情的杜毅文被吓了一跳,慌忙抬头看了过去。
來者有着让他熟悉着的紫发湖蓝色眸子,精致可爱如天使一般的脸蛋,,,,是亚连尔。
“真是沒想到呢,你还有心來看这老头子。”
他缓慢的逼向杜毅文,玉似的面容上扬着一抹邪笑:“不是已经和司炎在一起了么?不好好过你的小日子,怎么又跑來这里?”
“我只是担心他,才來看看。”擦了擦脸上的泪,杜毅文站起身警备的瞪着已至身前的男人:“但是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家伙总跟个幽灵似得,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我么?”
男人将笑容扩得更大,美丽的脸蛋看着亲切无害。他一手按住杜毅文的肩头,手臂使劲将人给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來守株待兔。”
轻声在那敏感的耳边吹气,他低声呵呵的笑起。
司炎在拿到兵权后就迟迟沒有和他联系,不用猜他也知道对方肯定是想要违约。
估摸着那只狐狸预测到了自己一旦掌握了整个联邦,第一个就会除掉他,所以才会在借助自己得到权力后快速的和自己断除联系。
但是既然是对方不守约在先,他自然也就有权利做出惩罚的举措,,,,,,
那就是揪住司炎唯一的弱点,,杜